李敏和阿梅莉亚的第一次交锋很快画上了句号。

“哦，明明只差一点......”李敏无奈的捂着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卡牌随手扔到桌面上。忽然，她抬起头：“你在大赌局肯定没有被对手逼到这种地步，对吗？这样说的话，我已经比得上这个世界的亚军了！是不是这样？你们在笑什么？”

“果然你赢了。”霍克叹了口气，取出一枚钱币递给格奈娅。

“下次有机会一起去洛穆涅喝酒吧，我听说那里的酒店新来了一批瑟瑞卡尼亚的烈酒和辣奶酪。”格奈娅笑着接过钱币，揽着霍克的肩膀拍了拍：“这可比那些维吉玛卖的假酒好多了。塔罗斯在上，现在酒馆里的消费越来越贵，东西却越来越少，要是战争继续下去，我就请你去天际尝尝我们最好的诺德密酒。”

“伊妮德夫人告诉我，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最晚不会超过今年秋季。”

“为什么？”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进来的阿奈丝在格奈娅与霍克之间伸出小脑袋，好奇的问：“明明没有任何一方有优势，为什么她会说今年结束？”

“战争从前年月开始，被征召起来的农夫已经接近两年没有在农田里工作，各地粮食储备快要见底，很多城市已经开始陷入饥荒状态，北方诸王与帝国的将军们正想方设法把能够征召到的粮食聚集在军营里，不过就算这样，十几万人在前线对峙消耗的粮食仍然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法兰茜丝卡靠着窗台的护栏，深吸了口气，背后远方是积雪皑皑的山峰：“今年冬天，每一方都在向我购买粮食，他们大概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为什么百花谷能产出那么多食物，我告诉他们，这是因为精灵有独特的培育植物手段。”

“你就不担心他们来抢劫吗？”泽林挑起眉梢。

“那就来试试好了。”伊妮德轻笑了一下：“那七千名死在魔法灾难的帝国士兵尸体还没被泥土彻底掩埋呢。除非他们真的相信，那只是一场单纯的魔法灾难，不过这样的蠢货早就会被其他对手干掉了。我们走吧，其他人还等着我们呢。”

“你准备教导阿奈丝魔法？”泽林忽然问道：“你又准备做什么？”

这一次，轮到法兰茜丝卡感到意外：“你怎么知道的？哦，好吧，其实我准备等到她给我答复后，再告诉你。我还不知道她是否同意。没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你认为阿奈丝有魔法天赋？”

“也许有，也许没有。”法兰茜丝卡耸耸肩：“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会教给她历史、地理与天，还有魔法、生物和数学。说不定她真的能学到一些魔法，或者在指间变出一缕火苗。可对于一个国王而言，魔法力量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个接受了女术士教育的，系统学习魔法学院知识的新式女王？”泽林皱起眉头：“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术士教团的想法？”

“两者都有。这是我和蒂莎雅以及卡杜因商量后得出的结论，考虑一下，为什么柯维尔的国王能一直保持开明？为什么在这种混乱的年代，在北方和南方都在迫害学者与术士时，柯维尔能成为所有研究人员的庇护所？因为坦克雷德国王学习的是真正的科学与魔法，而不是贵族的游手好闲和传教士的神神叨叨。”法兰茜丝卡双手交错叠在胸前：“只有接受正确教育的国王，才会意识到，也许永恒之火之类的宗教能够在短时间内帮助他们弄到许多黄金和愚民的支持，但从长远上来看，这只会让国家越来越衰弱。我们会帮助人类社会走上正轨，而不是继续停留在黑暗时代，不会再有什么无聊的偏见和愚昧，先从国王开始，他们是最容易影响社会的一群人。”

“嗯.....的确只有这样？”

“当然，泽林，你可以去询问蒂莎雅，她也知道这个计划。假如你不同意的话，我会告诉蒂莎雅，暂时不考虑泰莫利亚的问题。”法兰茜丝卡摊开双手，搭在泽林肩上，整理着他的衣领：“不过......你真的从来没有自己和蒂莎雅联络过吗？”

“我不反对你教导阿奈丝。但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泽林好奇的反问：“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三个多月，我一直在庇护之地寻找能修补传送门的东西。”

“嗯......”法兰茜丝卡望着泽林的脸颊，思考了一会，松开手：“也许是一些无聊的传言，没关系，我们走吧。”

尤瑟夫卡的手艺总是那么不错，对于两位庇护之地来的客人而言，更是如此。那是个混乱而危险的地方，人们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享受，而是活下去。

“你要回一趟艾泽拉斯？”泽林端着酒杯，看向阿尔泰娅：“什么时候？”

“就最近几天，毕竟我在联盟那边还有一个职位，要回去述职，是和使团一起回去，希莎莉会和我一起，她去月光林地，我去暴风城，等述职结束后就会回来。”阿尔泰娅脸色微红，她打了个嗝，拍了拍腹部。在她一旁，维吉妮亚已经酒量不撑，向后靠着椅子闭眼浅睡：“要和我一起去吗？最近应该到了暗月马戏团在闪金镇巡回表演的时候，你还从来没有去过那座马戏团，对吗？你喜欢卡牌的话，最近达拉然出了一些新的炉石卡牌，你说不定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