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按照计划，的确在第二天晚上，来到了呢喃沼泽。

“你知道吗，泽林，这让我想到在莫拉的领域作战时，我曾经骑着龙飞到米拉克的藏身处。以后我也能得到一个像这样的飞行坐骑吗？”

夜空，狮鹫张开翅膀，划过明月。

格奈娅坐在泽林身前，张开双臂，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寒风。诺德人非常享受这样的空气，她说，只有在寒冷，能更为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体内的炙热力量。那些传说的诺德勇士，无一不是能在风雪，挥舞着战斧，击溃强大的怪物，或者数倍于自己的敌人。

“当然可以，等这件事结束后，我就和你一起去艾泽拉斯，帮你买一个坐骑。”

“不，不是你帮我买一个，而是告诉我，能在什么地方买到。”格奈娅放下手臂，金发随风飘动，撩动着身后泽林的鼻翼：“之前伊妮德不是用了你的钱，也借走了我在罪业之都搜刮到的财宝吗？她最近好像赚到了许多钱，现在把钱还给我了，还多给了我一份利息。我听阿尔泰娅说，艾泽拉斯有很多奇异的坐骑，但价格大多很昂贵，而且不是那些坐骑饲养者的朋友，他们还不会卖给你。我要去换一把武器，自从把你送给我罪业大剑丢在莫拉的领域里后，我一直没有找到趁手的好武器。现在我有这笔钱，我要买最好的武器和盔甲！”

“其实庇护之地也不错。”泽林说：“其实庇护之地也有不错的武器。对，就是李敏和维拉的世界。但看你的选择。”

龙裔和泽林一样，最喜欢做的就是收集精致的盔甲和锋利奇特的武器，他们经常在一起谈论不同世界的锻造技术，还有他们听说过的神器传说。格奈娅不止一次认为，假如泽林当年第一次抵达的世界是天际，然后选择与她一起留下来定居，他们一定会把家变成一座武器博物馆。

“说实话，你可不要告诉伊妮德、约瑟和维妮，我实在不喜欢和她们一起逛街购物，她们总是喜欢看化妆品、遗物和珍奇的小玩意。”格奈娅苦笑着揉了揉眼角：“但我更愿意去当地的铁匠铺，看看那些漂亮的长剑，寒光闪闪，或者那些坚固的盔甲，甚至弩箭都无法射穿的精品，塔罗斯在上，这些哪一个不比裙衣首饰要好？”说着，格奈娅转过头，轻轻的向后靠在泽林的怀里：“以后能多陪我逛街吗，泽林？在城堡里，还好现在有阿尔泰娅，她会和我谈论刀剑和战场，其他时候，我总是找不到一个能聊天的人，我对她们感兴趣的一点都不了解，无论是魔法还是政治，或者生意。”

“.......对不起，格奈娅。”泽林垂下目光，轻吁了口气。

他和格奈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过，甚至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生活过。

不是在狩魔猎人世界各地处理麻烦，对付敌人，就是跨越传送门，在异世界。在他离开的时候，格奈娅经常会一个人离开城堡，到外面去冒险，或者独自旅行，只有在每个月快要结束的时候，回到城堡，或者去百花谷向法兰茜丝卡询问下一次传送门开启的时间。她总是会说，她喜欢冒险。

她真的那么喜欢独自在外探险吗？

也许他欠龙裔太多了。

还有其他人。

一笔可能永远都换不清的债。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不，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才对。当年我们在离开索瑟姆的船上，不是都说好了吗？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结果每一次，你在异世界遇到危险的时候，我都不在你的身边。只有上一次我们在土的时候，一起对抗黑暗魔君。我和其他人聊过，也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你在拯救亚楠差点死掉的时候，我却还在城堡里，考虑要不要锻造一些匕首卖给浮港的矮人铁匠........塔罗斯在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是在我们离开索瑟姆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还有其他时候呢？你在庇护之地对抗地狱恶魔，我在陪着约瑟旅行逛街。这是我的错，我没有坚持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