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镜子大师与野猪军的首领欧吉尔德有债务关系，然后他委托你去帮忙讨债？”

维吉妮亚双臂交错，胸口的曲线随着深呼吸起伏：“这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好，这让我想起来，我第一次听说你和黑暗兄弟会的人有联系一样，他们可不是一群好对付的家伙，愿圣灵帮助我们。”

“所以要找到他的话，那个欠债人说不定会知道很多。”泽林心里有些烦躁，这件事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镜子大师当时给出的提醒与变节术士无关，虽然在路上，他偶然碰到一群贩卖麻药粉的烈焰蔷薇骑士团士兵，在那里得到一些与拉多维德有关的消息。

谁会想到，最后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现意外。

“你准备现在就去找野猪军的首领？”

“没错，最好不要拖太久，在来之前你也听到伊妮德说的了，我们的确时间不多。”

多亏了狮鹫，他们省去了很多在路上的时间，但就算这样，他们还剩下大概一个月，要赶在今年四月份之前。或许狩魔猎人世界与艾恩.艾尔的世界在时间上有些差距。在经过法兰茜丝卡与泽林的测试后，他们发现很多世界都是如此，大致时间差距不大，但总会有一些不同。

“那我们出发吧。”

“不，维吉妮亚，你先留在这里，那些野猪军.......他们大概很讨厌像你这样的学者。”泽林摇了摇头：“这些野猪军不是瑞达尼亚人，他们是来自哈克兰草原的牧民和盗贼。确切说，他们似乎挺讨厌读书人的。”

“类似于一群诺德人？”

“不......啊，我也不好说。我想大概不是，诺德人的领土上不是还有学院吗？”

“可那是古代暗精灵帮助他们修建的，与诺德人有什么关系吗？”

泽林叹了口气：“你和格奈娅.......是有私人矛盾吗？”

“私人矛盾？不，当然没有。”维吉妮亚一脸不情愿的瞥了下头：“如果她不来找我的麻烦，我才没心情和她闹矛盾呢。如果她能对我有一点尊重的话，我想我们会相处的很好。最好，她能改正一些......不太好的诺德习惯。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还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

“这......大概是表现亲近的方式？”泽林挠了挠后脑勺：“格奈娅不太喜欢绕圈子。”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有问题，不过，来自不同世界、不同生活、化与信仰环境下的人待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冲突。大部分都还能互相忍受，或者单纯的为其他奇特的化感到好奇，比如说希莎莉不止一次想要向希里斯了解那些关于罗德兰的古树传闻。而奥蕾嘉在考察过梅里泰利信仰后，准备到艾兰德的圣殿告知那些祭司们，她有证据表明，梅里泰利女神其实是一名代表圣光的纳鲁，圣光信仰与梅里泰利信仰属于同源。

所幸最后同为圣光信徒的阿尔泰娅把她拦住了，苔丝则以可能制造宗教冲突为名把她暂时关了起来。

后来泽林才知道这件事，弄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在百花谷一直没有见到奥蕾嘉的踪迹。苔丝考虑到梅里泰利信仰在狩魔猎人世界的广泛程度，她也禁止奥蕾嘉再主动去找泽林，以免引起本地人对圣光教派的反感。

“那我宁愿她不要对我表示亲近。”维吉妮亚耸耸肩：“嗯，我和阿梅莉亚去奥森弗特等你的好消息，正好，我也要和当地的拍卖行聊一聊关于拍卖的问题，希望他们的手续费能便宜一点。”

等到泽林离开后，维吉妮亚弯下腰，摸了摸阿梅莉亚的头顶，露出友善的微笑。

“别这样碰我。”阿梅莉亚不开心的拍开维吉妮亚的手。

“我没恶意，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维吉妮亚瞥了眼泽林离开的方向，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那十多个......真的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梅莉亚的眼睛转了一圈，对维吉妮亚笑了笑：“你想知道？”

“嗯嗯。”维吉妮亚用力点头：“告诉我，回去给你买好吃的。”

“哈哈.....”阿梅莉亚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接着撇开头，收起笑意：“不告诉你。”

根据阿梅莉亚的情报，野猪军的营地位于奥森弗特的北方，他们仍然驻扎在北面。按理说，这些雇佣兵应该在冬天的时候，就被投入庞塔河的前线战场，与防线上的士兵轮换，防备尼弗迦德人趁着冬季河水结冰发起偷袭。

但最近的战场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僵局。

尼弗迦德的将军停止了进攻，北方联军也停止了反击。双方都在不停的加固要塞、修建营地，砍伐树木，堆积更多的战略物资和食物，好像只要不饿死，对面就会先饿死。在瑞达尼亚境内，能看到许多无所事事的雇佣兵，这都是拉多维德五世雇佣的。也许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米莲娜女王——或者说真正掌权的贵族议会——没有下令解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