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他们仍然要隐蔽传送门存在的事实。

路上，瑟拉娜一直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

“最近你的城堡怎么样？我知道天际的气候不太好，有什么麻烦吗？”

“不……一切都很好。”瑟拉娜说：“母亲找到了熟人，是孤独城宫廷里的朋友，她安排一些工人。哦，当然，他们不知道在为谁做工，母亲卖掉了一些餐具，换了不少钱。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类好像很喜欢吸血鬼的餐具。”

“我猜那叫古董。”

“对，没错，是这个名字。”走到传送门前，瑟拉娜回头望向城堡：“你的城堡已经快比得上我的家了。啊……这是称赞。你可能不清楚，我的家族城堡经历过好几次维修和扩建，你的城堡只有短短十年，对吗？作为一个新建的城堡，能修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也许再过一百年，你的城堡就能超过我的家族城堡了，别灰心，估计这些年都不会有所改变，说不定会更快一些。”

泽林开玩笑似的回答道：“那我就尽力吧，说不定明天就超过了呢。”

谁知，瑟拉娜反而认真了起来：“假如你需要指导的话，我可以帮忙。啊，我知道，你肯定有不错的建筑师。我是说，你如果想要了解一些特殊的建筑风格，我能提供建议。嗯……选择权在你，你要是不太喜欢比较年轻的建议，也没关系。”

“没问题，等到下一次城堡修理时，我肯定会邀请你来提供一些建议的。”

每一次穿越传送门的感受都不怎么样。所幸，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总比在马车上摇晃一整天要好得多。

海尔根今天难得是晴天，湛蓝的天空下，泥土路面上残留着被清扫到两旁的积雪。

走到海尔根要塞门前，瑟拉娜停下脚步：“谢谢你送我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路，我会自己走。”

“没关系……你怎么回去？”

“大概……找一辆马车？”瑟拉娜左右看了看，附近的道路上空空荡荡：“我会先去雪漫城，龙裔阁下把风宅卖给了一个小偷？她帮我卖掉了不少东西，都是我在家族墓穴里找到的，她有一辆马车，能送我回独孤城……”

“我亲爱的女儿，原来你只是把那些东西卖掉了？这可和你说过的不太一样呢。”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瑟拉娜的瞳孔猛然一缩。

泽林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瑟拉娜的母亲，瓦莱丽卡就站在海尔根要塞的大门旁。她穿着宛如贵妇人的低胸长裙，裙摆为了方便行动，截到小腿位置，露出下面的淡棕色长筒皮靴，就算是包裹着肩膀的斗篷，都无法遮掩住那股典雅而丰韵的气质。和瑟拉娜相比，瓦莱丽卡才更像是常人能够想象出的吸血鬼贵妇。

泽林挑起眉梢：“瓦莱丽卡夫人，你也在这里？”

“叫我瓦莱丽卡就好，你之前可没有在我的名字后加过敬语。”瓦莱丽卡走向瑟拉娜，瑟拉娜就像是做错事忽然被家长抓住的年轻女孩一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

说着，瓦莱丽卡摘掉兜帽，撩开垂在鬓角的黑发：“看来，这一次我的女儿的确去拜访你了，是吗？”

泽林在这句话里听到了另一层意思。

“等等，你是说……”

“在几年前我就让她带着礼物去拜访你。”瓦莱丽卡似乎有些生气的双臂交错，盯着瑟拉娜，胸膛和手臂挤在一起：“每一次，她都回来了，两手空空，告诉我，你已经收到礼物，还送了一笔钱作为她回来的路费。那位雪精灵圣骑士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原来她每一次都只是在海尔根逗留两天，然后到雪漫城把我准备的礼物卖给盗贼公会？我的好女儿啊，怪不得这一次整修城堡，你手里居然拿出来那么多钱，我还以为你在城堡里找到了哈孔藏着的金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