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流言不胫而走。

“很快就要开战了，夫人。”

魔术旅店内，苔丝坐在法兰茜丝卡的对面，神色悠闲的端起茶杯：“真不幸，战争从来都不会促进商业发展。但我希望，以后联盟还能与您有生意上的合作，当然，我们从来不会拒绝政治层面上的盟友。”

“我承认，苔丝，这与我想象的情况大相径庭，半年前还是盟友，如今拔刀相向。”法兰茜丝卡握着羽毛笔，在日记上迅速记录着什么：“我对艾泽拉斯的政治了解不足，这是我犯下的错误。”

“但至少您还没有进行任何投资，不是吗？不会亏损。”苔丝放下茶杯：“等到联盟击败部落之后，我会亲自到百花谷邀请您。”

“是吗，苔丝？”法兰茜丝卡没有抬头：“你似乎认为我会离开了？”

苔丝挑起眉梢：“您难道要留下来参战吗？”

法兰茜丝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了另一件事：“勘察队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不幸，部落已经占领希利苏斯，联盟必须远征才能夺取那片土地。”苔丝垂下目光，她很清楚，面前的女人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调查暂时止，等到我们击败部落，夺取卡利姆多后，我们会将所有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为死去的勘探队员复仇。”

“我明白你为什么来找我，苔丝，你想要知道，我和泽林是否会回去，对吗？”法兰茜丝卡抬起目光，盯着苔丝，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我大概会回到百花谷，暂时回家。毕竟城堡不会没人照料，特别是有几个互相之间关系不是那么好的人，却都有能力让那里变成平地。但泽林不会回去，他会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下令攻击了勘察队。”

“这会是漫长的调查，联盟已经准备好成立一个调查委员会，专门……”

“别和我玩这套，苔丝。”精灵术士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苔丝的话语：“我也是个女王，和我来这一套只会显得你很蠢，或者侮辱我的智商。”

“抱歉。”苔丝连忙抬起双手：“以圣光的名义，我绝无此意。也许，泽林可以与军情七处合作。”

“不，他会以个人身份调查，至少要找到希莎莉.月牙的下落，或者弄清楚是谁杀了她。”

苔丝的脸色僵硬了一下。

“听好了，女孩，我很清楚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羽毛笔在纸张上沙沙作响。

“你认为，我会为一个和我抢男人的女人死掉而感到开心？我要告诉你，的确，在我眼，希莎莉.月牙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知道泽林有妻子后，还恬不知耻的勾引他上床，就像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荡妇。但是！”

精灵术士翻过书页，加重读音：“我希望看到，有一天她能良心发现，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但我绝不希望看到她莫名其妙的死掉。抛开廉耻问题，她倒是个不错的女人，热情大方，在许多事情上帮过我，对我也很尊重，至少，她还知道自己做的是错误的。如果不是因为泽林，我们大概会成为朋友。我可能成为蜘蛛，但不可能成为毒蝎，你清楚吗，苔丝？”

“谁会这样诽谤您呢。”

苔丝的声音毫无底气。

“我杀过不少人，有些罪有应得，有些是无辜的。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精灵术士深吸了口气，合上笔记：“下毒、暗杀、收买。但政治归政治，感情归感情。我会用事实证明，谁才是最适合泽林的女人，但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或者对一个竞争者的忽然消失而沾沾自喜。这是我的家事。”

“我很佩服您的光明磊落……”

“如果我是女王，出于安全考虑，我大概会阻止泽林，但现在我不是。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泽林在哪。”

苔丝闭上了嘴。

“我们的会谈也许可以结束了？”法兰茜丝卡问道。

“很高兴能和你见面，夫人。”

“我也是，苔丝，要开战了，注意安全……对了，苔丝，你为什么认定，这场战争联盟一定会获胜？”

“因为我们有新的盟友，在军力上可以碾压部落。”苔丝自信的扬起下巴：“这场战争联盟必胜！为了不开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