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先让锈水财阀停下来。”

泽林不是艾泽拉斯人，但他能听得出，这件事已经变得非常危险。或许图维斯会很高兴，能多了一处收购艾泽里特的渠道，他和他的异界朋友都在等着采购更多的艾泽里特，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件事。毕竟，就算艾泽拉斯变成了荒芜的死寂星球，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只需要艾泽里特，又不是要住在这里。

但泽林不喜欢这样。

先不说希莎莉、阿尔泰娅和雅米莉是否会愿意看到这一幕，而如果法兰茜丝卡说的没错，他们未来能在艾泽拉斯赚到不少钱。泽林去过的世界，有些世界富裕但不安全，有些世界安全但不富裕。除去艾泽拉斯，既安全又有钱的世界只剩下土。但土世界的居民似乎不是多么喜欢商业活动，他们更愿意生活在安静的乡村与庄园。

他不希望看到艾泽拉斯就这样毁在一群贪婪的小地精手。

“这很困难，除非安度因能说服，联盟把调集到索拉丁之墙前线的军队撤走。”贝恩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泽林想象的不一样，这位牛头人大酋长更像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年轻人。泽林之前接触过的牛头人很少，只有偶尔听希莎莉聊起过这个种族。按照卡多雷的说法，牛头人是一群健壮、朴实而又充满荣誉感的战士。但贝恩给他的感觉是一名质彬彬的青年，与他那高大威猛的体型完全不符。

“平常时候，联盟的军队不会部署在边境线上吗？”

“平常时候。”贝恩加重了读音：“我们都在打仗。”

“据我所知，只有燃烧军团为联盟和部落带来过短暂的和平。”陶矢打趣的说道：“可惜，联盟和部落已经搬走了开战路上的最后一个绊脚石。”

“我理解。”泽林叹了口气：“在大军压境的时候，大家都会选择先保持内部的稳定，对吗？等到生存危机度过，再考虑自己人之间的问题。”

“我希望能带来和平，狼人。”牛头人大酋长伤感的说：“大家都在为一点不起眼的私利争执不休，但艾泽拉斯的灾难不会在意你是联盟还是部落，它会毁灭我们所有人。但警告他们的人，就会被称为叛徒。部落之也有许多人不想开战，但很难有人不去支持加里维克斯，他宣称在其他种族疲弱的时代，地精会承担起保护部落的任务，反对地精就是反对部落，违抗地精就是对部落心怀不轨。”

“听起来很耳熟。”泽林轻笑了一下：“也就是说，部落里有很多人不希望看到战争，但之所以没有反对锈水财阀，是因为他们相信，等到战争爆发的时候，地精会站在第一线，再加上锈水财阀的宣传，所以就没有理由去反对？”

“我询问过萨鲁法尔大王，他不希望开战，兽人们在两场战争损失惨重，新一代刚刚出生，奥格瑞玛的孤儿院人数越来越多，他不想看到新一代的兽人儿童，都是在孤儿院长大。”贝恩清了清嗓子：“血精灵的摄政王永远都是一副立的模样，但在当年反对加尔鲁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人民继续在战争牺牲。辛多雷的人口太少了，他们至今还没能将被亡灵毁坏的首都完全重建。”

“但谁支持战争？”泽林随口问道。

“还用问吗？锈水财阀的地精。”贝恩像是在谈论牛头人的死对头半人马：“他们和半人马一样好战！但我听说，被遗忘者也在支持锈水财阀，因为他们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尸体，复活为同类。我相信，被遗忘者也会有高贵的灵魂，但这样的行为为人不齿。他们是受害者，应该很清楚，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会有人要将自己曾遭受的痛苦施加到无辜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