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晚上过后,希莎莉好像忘了之前曾提到过的,准备与泽林和平分手的想法。于是泽林也没有再次去提起这件事。后来几天,希莎莉询问泽林,能否在他的计划,帮他做点什么,于是狩魔猎人安排她留在林歌神殿,负责帮助泽林维持与达拉然的联络。
玛利亚则专心留在暴风城,以免接下来安度因给予厚望的和平会谈出现意外情况。
这封信是法兰茜丝卡送来的,她告诉泽林,希望他能抽出空闲时间返回达拉然,她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量。
泽林很少见到法兰茜丝卡会来这样的信。
而在信的末尾,玛利亚也告诉泽林,他最好来一趟达拉然。
泽林认为,既然伊妮德和玛利亚都这样想,这代表着他最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达拉然,而不是像信里所描述的那样,等到可以抽出一点空闲时间。
狩魔猎人普遍讨厌传送门不是没有原因的。
突变程度越深,实力越强的狩魔猎人越讨厌传送术。他们的感知远远超越常人,能感知到附近任何风吹草动。在远距离空间转移,这样的超常感知反而是极大的负担。在混沌魔力的传送门,那些与狩魔猎人身体相符的力量还能带来些许安抚,但奥术魔力组成的传送门,在各方面都令他感到不适。
“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一份名单放在泽林面前的桌面上,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法兰茜丝卡挑起眉梢,若有所思的望着狩魔猎人。
“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斯法特妮,我的确认识她,是在去希利苏斯救希莎莉的时候,我认识了一名地精,他叫奥特多,斯法特妮是他好友的女儿,在斯法特妮的父亲死后,奥特多一直在照顾她。你们知道奥特多是谁。他为了帮我,死在锈水财阀的手里。”
泽林沉默了几秒,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斯法特妮会出现在幽暗城,但我想,她可能只是想要寻找我,需要我的帮助?我不清楚。”
法兰茜丝卡皱起眉头:“只是这样?”
“如果你不相信。”泽林张开双臂:“你可以对我用读心术。”
“我已经这样做过,但很可惜,我对了解你是如何与其他女人缠绵的过程不感兴趣。”法兰茜丝卡板着脸,冷冷的说:“希莎莉是个不错的床伴,对吗?神秘、活力、充满诱惑,比那个越来越无趣的老妖婆更吸引人。还要我继续看多久?比如说在你喝下那瓶酒后,哦~普罗德摩尔女士是个很有韵味的成熟女人,真难想象她居然已经四十岁?”
玛利亚似乎被精灵术士的自艾自怨逗笑了。她微微翘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盯着法兰茜丝卡。
泽林尴尬的叹了口气。
“抱歉,但你知道原因,我在试着控制自己。”
“没错,你做的很好。”法兰茜丝卡又忽然露出微笑:“在忘忧宫做的不错,如果是你那些经过二次突变的同僚,估计早就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但你要和我说清楚,我的发型难道真的还不如希莎莉的披肩发更漂亮?”
“实际上,你把头发散开更漂亮,伊妮德。”泽林说:“你的发质很好,而且还带着特殊的香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头发盘在脑后,而且还要左右一侧各盘一圈。或者,你可以只盘一圈,插上发簪,就是李敏最喜欢的发饰。”
“真的吗?”法兰茜丝卡难以置信的反问:“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这种发型……这是艾恩.希迪最流行的款式。”
“你以为他喜欢。”玛利亚淡淡的说:“于是你认定他喜欢。但实际上他是否喜欢,你并不不知道,你只是以为自己知道。”
“谢谢你的好建议,玛利亚小姐。”法兰茜丝卡对玛利亚露出礼仪性的微笑:“我也很感谢您,为我和泽林的关系那么操心。让我们换个话题吧,泽林,这是账单,里面记下了你上一次在忘忧宫的收获,全在里面。”
“那么快?”泽林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那可是很大一笔钱。”
“也没那么多,和我经手过的钱比起来。”法兰茜丝卡声音平淡,里面透露着一丝骄傲:“实际上,在商人协会,有些尼弗迦德商人手的财富,要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他们把持着帝国的矿场、港口和工坊,恩希尔皇帝都要向他们借贷,以维持军饷发放,供养禁卫军。泽林,你难道认为,这真的是一大笔钱吗?”
“以金库的标准来看,的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