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瓜。

任何人都不可能是那么笨的傻瓜，瓦莱丽卡夫人如此明确的示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或许瑟拉娜看不出来。这一点泽林不确定。瑟拉娜已经活了上千年，可她在棺材沉睡了那么久，她清醒的时间可能真的只有十多年。再加上她本来就不经常外出，而在被封印沉睡之前，瓦莱丽卡夫人就因为哈孔希望以自己的女儿为代价，得到更多力量的原因，保护着瑟拉娜，不让她与来历不明或别有用心的外人接触。

“你没有对她说，我们已经……”

“是呀，是呀，我对她说过了。城堡里已经很拥挤了，你的女儿不会喜欢的。于是她对我说了刚才我提到过的话。”

“我可不能活几千年。”泽林轻笑了一下。

忽然，他注意到精灵那双清澈的双眼，正以无比清醒和严肃的目光望着他。

“你可以的，泽林。蒂莎雅的长生不老药一直很有效，而且，我会找出更多办法。但在此之前，你得好好活着。为了你，为了我们，也为了其他人。”

泽林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他的手顺着大腿向上轻抚，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精灵娇笑着，眼又蒙上了一抹妩媚。

“我不想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我的想法依然和人类一样，对于我而言，一百年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更不要说一千年。我只想考虑明天、或者下星期要做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更想考虑接下来三个小时应该做什么。”法兰茜丝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们再来一次吧，亲爱的。”

“已经三次了。”

精灵皱起眉头：“可我们已经多久没有互相了解过彼此了？上一次还是在你去艾泽拉斯之前。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

“可快天亮了，我们估计很快就会到辛特兰。”

“哦~亲爱的，和平谈判要在五天后举行呢！就算我们靠在岸边停到今天午再下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阿奈丝那个小姑娘还在哈吉要塞，尼弗迦德的使团刚刚离开金塔之城的港口。他们不会责怪一名提前五天抵达辛特兰的女王，为什么要等到午才下船。”

“这不会耽误你的行程吗？”

“当然不会！我们再来一次。我可是女王！亲爱的。我有权要求更多！”

泽林并不反对。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在玛哈坎城堡度过的多么困难。

“让我们玩点更有趣的。”

“比如说？”

“你说呢？”精灵反问，她轻抚着狩魔猎人的胸膛，手指一点点抚过坚硬的肌肉：“老实说，我更希望艾尔塔瑞尔得到的魔戒戴在你的手上。”

泽林故意忽略了她半玩笑半请求的话语：“唔……也许我们应该先想一个安全词？”

这艘属于百花谷的客船在颠簸，迎着海平面上初升的太阳，驶过宽阔的雅鲁迦三角洲，驶入熙熙攘攘的辛特兰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