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林不记得自己砍杀了多少鼠人。

“这些黑暗的生物比艾索洛伦森林的树叶还多。”

用力甩掉断空上的污秽血液，泽林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盔甲，思考着应该什么时候尽快洗个澡。那么多鼠人乌黑粘稠的血液粘在身上，令泽林不由得担心，他到底要用多久才能洗掉这股气味。

“如果瑞克元帅知道，他宝贵的城墙里面有那么多鼠人，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会幻想只要不去招惹鼠人，鼠人就不会主动进攻。”马库斯揉了揉鼻子：“以塔尔之名，在我看来，卡尔.弗兰兹是个好皇帝，但太抠门了。他应该多拿出一笔钱，建立一支下水道巡逻队。但他好像整天忙着把钱收拢到帝国的金库里。就好像有足够的钱就能和所有种族打交道似的。”

“对于鼠人和地精，最好的结果就是全部死掉。”巴丁呸了一口，对着面前的阴影开了一枪。一只躲藏在里面的鼠人应声倒地：“这样可瞒不过我！你在哪，地精，你在哪？”他像是哼着奇怪的曲调：“地精藏起来，谁还能扮地精？”

“直接向前走吧。”看着鼠人溃败的身影，泽林叹了口气：“我相信我们有的忙……”

这时，泽林的耳朵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咔嚓声，像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接着是维克多的警告。

“小心，是机枪鼠！”

马库斯一把抓住泽林，把他拉到墙边。凯瑞莲和巴丁跳到另一边，泽林没有看到西耶耶，但维克多对着阴影里开了一枪，随即下意识侧身躲藏。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子弹风暴伴随着鼠人的尖笑，回荡在隧道的每一个角落！

浅绿色的子弹扫射着隧道，把他们压得躲藏在拐角后面根本无法探头，凯瑞莲和巴丁则趴在掩体下面，按着脑袋。子弹打在墙壁上，岩石飞溅，喷出绿火的枪口不停的闪着光，时不时映照出提着机枪的鼠人的大笑身影。许多尚未逃回的鼠人纷纷弹倒地，像被镰刀收割的麦子。

“人类玩意，die！die！”

“你还好吗？”马库斯对泽林问。

“没什么，至少还活着。”

泽林背靠着墙壁，伸直胳膊，用藏在袖子里的镜片观察隧道里的情况。他只能看到无数墨绿色的闪光，那是枪口喷出的火焰。

但光线保护了枪手的位置。

伸手从包裹里取出瑟瑞卡尼亚之日，思考了几秒，泽林又取出一颗焚风。马库斯下意识拦住他：“别出去！让精灵和西耶耶解决它，我们干掉的机枪鼠至少不下十个了。”

“我有办法让它停下来。”泽林对马库斯做个了安静的手势。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的武器，在亚楠，炸药桶帮猎人酋拉曾使用机枪，在旧亚楠，阻止猎人猎杀变成怪物的民众。但和酋拉的机枪比起来，鼠人的机枪子弹显然更分散，就像是在泼水。

“凯瑞莲，巴丁！”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