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瑞莲和巴丁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在下水道里发现了很多鼠人，以及他们正运送的次元石炸弹。虽然不知道鼠人准备把次元石炸弹运送到什么地方，但这根本不重要。他们干掉了所有能看到的鼠人，并且引爆了那些炸弹，把那一段下水道炸塌，令鼠人彻底无法从那片区域里杀出。

当他们返回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

赫尔斯泰因大元帅同意把防御城墙的部队调集到市区内，防备城区里的重要地点。但他坚持要留下一部分士兵在城墙，以防万一。

所幸，军官们大多在舞会后的晚餐喝多了，没人能来到这里反对大元帅临时做出的决定。这位大元帅通常不参加舞会，因为他不是贵族，而是依靠战功从军队被提拔上来，并随着一场场战争逐步晋升，才坐到现在的位置。

所有人都一夜未眠。

泽林回到旅店的时候，正好看到其他几人返回。

“听好了，伙计们，我们可能没休息的时间了。”

泽林把埃尔斯佩思的笔记本用一条绕过胸前的金属链条，固定在腰间。紫晶大法师没有任何回应，但她帮助泽林看到了在努恩地下，越聚越多的灵魂光点。

“没关系，这对巡林客而言不算什么。”凯瑞莲甩了下兜帽，甩掉侧脸上的血。背后的长矛被染成了暗红，血液顺着矛尖滴落：“你在墓园玫瑰的高塔有什么发现吗？”

“有很重要的发现，是一个仪式石板。”泽林在这方面撒了个谎，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这个仪式石板可以帮我看到在下水道里聚集的灵魂。那肯定是鼠人。根据分布来看，它们的攻击重心放在努恩枪炮工厂。”

“我看到有一支军队已经枪炮工厂，他们是去防御那片区域的吗？”马库斯挠了挠后脑勺：“你好像找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东西，泽林。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敌人的数量到底有多少！他们会首先进攻枪炮工厂？其他地方呢？”

“我不知道。”

泽林看不到更多，或者说，埃尔斯佩思的力量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根据找到的炸弹……我不认为鼠人只是为了搞一个恶作剧。”

没人知道鼠人将如何发动进攻。

就算是在场的五人也是如此。他们知道该如何潜入鼠人的营地，知道该如何在下水道里杀掉鼠人的首领，或者去被鼠人占据的农场里救人。但鼠人的进攻方式？他们的战术手段？还有他们的攻城器械？

小规模的渗透和刺杀，与战场完全不同。

“最好躲开那些炸弹。”维克多缓缓说：“我们发现了很多，有些鼠人的箱子，里面至少有二十多枚次元石炸弹。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努恩的鼠人居然有那么多次元石装备，更别说，我们遇到多少火鼠？”

“火鼠？”

“次元喷火器武器小组，战斗的时候我们会用火鼠来称呼。”巴丁解释说：“这样叫起来比较顺口。三队，维克多，三队，我们砍杀了三只火鼠，还有两支鼠特林小组。这只是在下水道的遭遇战。瓦莱雅的头盔啊！谁知道其他位置，还有多少武器小组正在被调派到努恩？”

“我射死了一只疫病风暴术士。”凯瑞莲说：“西耶娜也干掉了一只。两只疫病风暴术士，这里的鼠人绝对不是在独自行动，有混沌术士在协助它们。”

泽林摸了摸下巴。

炸弹，下水道，武器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