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伙计们。我不认为”泽林放下千里眼，思考的望着远方：“看看这座城市，它的城墙上没有任何抵抗的痕迹。没有战斗，没有尸体，城门也没有遭到攻击的迹象。还有街道，你们不认为街道太干净了吗？”

他一直在观察城市。狩魔猎人见过不少被攻克的城市，这些城市的状况很糟糕，通常很少会有将军阻止士兵们发泄自己在战场上积压的不满情绪，发泄到敌人头上总比反噬自己要好。更别说，这里的野兽人天生憎恶人类，被他们攻克的城市不可能不存在任何被屠杀后的混沌图腾。在瑞克瓦尔德时，泽林见过它们竖立的颅骨图腾。可在这里，野兽人对黑暗诸神唯一的敬奉方式只有将城市夷为平地。

“我看不见那么远，但你说的好像没错。”马库斯摸着自己的大胡子：“我在奥斯特领经常和这些恐虐的信徒打交道，他们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害无辜者的机会。塔尔的牙齿啊，至少在这里，我没看到他们竖立鲜血图腾。如果他们杀了很多人，这里早就漫天乌鸦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泽林？”凯瑞莲收起箭矢，对狩魔猎人伸出一根手指：“你肯定已经想好一个计划了，对吗？”

“我不是什么天才，凯瑞莲，不可能那么快就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泽林怀疑凯瑞莲可能把他当成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他不喜欢这样，以免自己未来可能犯错的时候，没人来纠正自己：“我只能说说个人的经验看法。”

“当你能唤醒那头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一般。”凯瑞莲轻笑了一声：“在艾索洛伦森林里，你会受到欢迎。那里曾有古老而睿智的森林龙，还有寿命年长到无法用凡人眼光衡量的树人长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要么陷入沉睡，要么忘记自我，完全无法与之交流，还有些可怜的树精，被入侵艾索洛伦森林的力量弄到发疯。如果你能与它们交谈，阿莱斯会欢迎你为客人，普通人可得不到靠近艾索洛伦森林的待遇。”

“如果以后我能有这样的荣幸的话。”泽林重新把话题转移到赫吉格上。他知道埃尔斯佩思就在附近听着：“考虑到城市里的情况，我更倾向于，这里的人们在意识到无法抵挡野兽人入侵后，便提前逃离了，把城市留给敌人，来吸引注意力。赫吉格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抵抗。你们可以看到这些野兽人还在充满热情的毁灭城市，依照它们目前表现出的效率来看，守军撤离的时间不会太久。如果我们现在追出去，应该能赶上。”

“什么方向？”

“沃尔芬堡。”泽林毫不犹豫的说。任何人在遭到攻击时，往往会思考前往更加利于防守的地点或者到更坚固的堡垒避难：“你们谁知道沃尔芬堡在什么方向？”

“我知道。”埃尔斯佩思终于开口了：“这个方向，我会指引你们避开野兽人巡逻队。”

“你就不能变出更多幽灵马吗？”马库斯问道：“如果能骑着马，我们的速度会更快。”

埃尔斯佩思面无表情的望着马库斯，随后消隐在空气。只留下马库斯困惑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