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冠军勇士的败亡后，混沌战帮彻底崩溃了。

他们只是徒劳的把箭矢和标枪射向天空的飞艇，然后在炮火下化为灰烬，只有少数人得以逃脱。他们惊慌失措，而黑暗之神也不再眷顾这些失败的懦夫。

坐在飞艇的边缘，泽林望着下方溃逃的混沌勇士，轻轻的松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汗滴。在这个距离，他看那些混沌勇士不过像是一个又一个不起眼的黑点。当敌人溃败的时候，除了少数矮人，其他人都累的原地坐了下去。也只有矮人还有精力，能够忙着清点剩下的炮弹。

所幸，这场战斗有很多人只是站在飞艇上，望着下面被炮火洗礼的敌人，就像凯瑞莲，她的箭术在这里派不上任何用场。

“你看起来像是刚打了一场大仗。”凯瑞莲坐到泽林身边，给他递过来一个水壶：“喝点吧，你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泽林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如果这场战斗失败了，或者没我预想的那么顺利，又会发生什么。”

和泽林不同，人类士兵倒是很激动，他们从来没打过这样的战争，火炮和火枪几乎消灭了所有对手，完全没有什么钢铁的碰撞，也没有防线去抵抗敌人的冲锋。这一次的伤亡数量反而要比赫吉格之战少的多。但泽林很清楚，这样的结果完全在于，他们有足够的火炮，又有天空的距离优势，再加上两名优秀的施法者，抵御敌人萨满祭司的魔法。如果没有麦克斯和西耶娜，他们的战斗不会那么轻松，飞艇也不会完好无损。西耶娜说，敌人的萨满发起了好几次进攻，但都被化解了。

这只是一场小胜。敌人没有混沌恶魔，没有混沌术士，也没有混沌矮人的战争机械。

等到未来，他们极有可能遇到更为强大的敌人，到时候，他们还能这样轻松取胜吗？

“你想太多了，这样规模的混沌，不可能只有几名士兵来应付，再说了，有什么是我们对付不来的？只要我们所有人都在，就算是恶魔王子都得被打回去！”凯瑞莲拍了拍泽林的肩膀：“快点喝吧，没多少人类能有幸让一位阿斯莱专门为他带来什么东西。”

泽林拧开橡木塞，扬起头喝了一口，接着吐了出去。

“你没告诉我这是酒？”泽林摸了摸嘴角，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现在感到口渴，只想喝点清水。

“我以为你知道，看来我有点高估你的智商了。”凯瑞莲扬起头，喝了一口，脸几乎拧到一起：“啊……我说是送给你的，这样那些矮垛子就不会给我下毒了。”

“哼，我们才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笨精灵。”巴丁走到旁边，他的脸上沾满了烟灰，活脱脱就像是艾泽拉斯的黑铁矮人。炮火连续发射的硝烟依然弥漫着船舱里，久久不肯散去：“硬汉，马拉凯想要找你商量一下，这座要塞已经完蛋了，我们得考虑去个新地方。你对帝国的情况比较了解，他想询问你。最重要的是，黑水燃料没预想的那么多。我们可能没办法直接飞到永恒峰，距离太远了。”

“艾维海姆也飞不到？”

“或许可行，你怎么说？算了，你还是去和马拉凯说吧。”巴丁挠了挠后脑勺：“反正飞艇这些事，我不太懂。工程师协会里的人不喜欢这种东西，在我的家乡，还有很多人在争论到底是用弩好，还是用火枪好。飞艇这种东西，我们那里早就没人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