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失去领土的莱弥亚姐妹很难在其他城市的姐妹会寻求庇护。每一个姐妹会都有一个独特的入会仪式，如果我没看错，您身边的小姐妹曾经加入过普拉格的姐妹会。可像我这样曾经的姐妹会首领，失去领土后的生活恐怕不是那么好，而我又没有能力独自重占玛丽恩堡……”

米娅取出手帕像是在帮忙擦眼泪似的擦了擦莉莉特的眼角：“被迫流离失所。”

丽莎把小脸蛋埋进莉莉特的怀里：“无家可归。唔……”

“你是玛丽恩堡人？”

“出生自帝国历2050年玛丽恩堡。”莉莉特抚摸着两个姐妹的头发，就像抚摸最爱的宠物猫咪：“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选择，可以获得永恒的美貌，令青春永驻。我将它视为一种恩赐，令我再也不用像凡人一样受到时间的束缚。米娅和丽莎是我最忠心而又亲密的侍女，我把她们看做姐妹，所以当我得到这样的恩赐后，我便立刻把这份恩赐送给了她们。”

“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要在玛丽恩堡重建后，重新回到那里并且重建你们的姐妹会？”

“不仅如此，阁下。”莉莉特微笑着：“和过去不同，您将是玛丽恩堡真正的统治者，而我将在暗处为您效力。我和我的姐妹可以帮助你探查那些暗巷里的流言蜚语……”

“经手那些‘合法货物’”米娅咯咯笑着：“或者不法收入。”

“让某些商人和贵族支持您。”丽莎也露出了阴沉的笑容：“或者永远闭嘴。选择权在您哦。”

“你们会得到想要的，莉莉特，我答应了。”

莉莉特挂着微笑的脸颊因为惊讶而露出了破绽，她很快重新恢复了那幅从容的表情：“您真是慷慨，难道就不担心我和我的好姐妹在私下里控制您的下属与贵族，最后把您架空吗？”

“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在这场战争活下来，莉莉特。”泽林严肃的说：“如果我们能获得胜利，击败永世神选，你就算在韦斯特领建立一座属于你的吸血鬼城堡又如何？到时候不会有猎巫人打扰你们，因为你们参与了一场战斗，拯救了世界，这是你们应得的。”

“唔……”莉莉特眨了眨眼：“您的离经叛道真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了。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我很期待您的承诺。请允许我去检查附近徘徊的亡灵，我仿佛感到曾经有一些骑士在此地战死，或许他们的灵魂会愿意接受召唤，站起来重新为这片土地而战。”

苍白马车在幽灵坐骑的牵引下飞向天空。等莉莉特三姐妹离开后，尤莉卡才催促着她的小马靠近泽林。

“你真的能信任她们吗？”尤莉卡皱起眉头：“这些吸血鬼的皮肤越白皙，心灵就越肮脏！”

“你这句话不太对，尤莉卡。”

“怎么了，你难道真的要被她们迷住了？”

“不，尤莉卡，你的肌肤像雪花一样，可你的心灵也像外表一样美丽。”

尤莉卡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我相信一旦战场上的局面出现了危险，她们绝对会第一个逃跑。而战场上出现优势，她们又会立刻派出亡灵士兵抢夺功劳。但这个时代我们需要所有能拿得动武器的战士，无论到底是什么种族。我对她们说这些，只是确保在战争开始之前，这支军队里不要出现任何不信任所带来的阴谋诡计。如今我们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少这个。”

“我明白了……”尤莉卡叹了口气，接着开玩笑似的说道：“可你不能一直这样许诺，你总要想想未来，不是吗？我总感觉，如果有人愿意提供一支上万人的部队，你可能会直接把选帝候的头衔让给他。”

“如果那一万人是精锐部队而非民兵的话，我的确会这样考虑。”

尤莉卡睁大眼睛，沉默了几秒后，她决定换个话题：“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是来取餐的，就今天晚上怎么样？我们可以在一个帐篷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