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法兰茜丝卡微微皱起眉头，这个词挑动了她的神经：“代价是什么？一定要泽林来偿还吗？”

“唔，其实你们也可以代替他支付这笔报酬。”尸罗双手搓在一起，踱步绕到法兰茜丝卡的身侧，扭头看着精灵术士的侧脸：“你知道，我很饿……”

“我可以为你提供更多的食物，或许还有来自更多世界的美食。”法兰茜丝卡松了口气。目前对她而言，能用钱摆平的事情是最简单的事情：“你想要什么食物？你可以挑选一个清单。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满足你的要求，这完全不需要泽林同意，我可以做主。”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女皇陛下。”尸罗贴在法兰茜丝卡身边，贪婪的望着法兰茜丝卡披肩与齐胸袍裙之间性感的锁骨：“有些食物只能够填饱肚子，有些呢，则可以稍稍满足一些饥饿感。您清楚吗，陛下？那种永远填不饱肚子的饥饿感，仿佛有无数的爬虫不停的啃食骨髓，吃掉再多的孽鬼也只能稍稍满足几天的时间。不过有些血肉能够帮我缓解这份痛苦。我猜，为了救出泽林，有人不会介意被我小小的咬上一口吧？毕竟这样的痛楚和失去爱人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

法兰茜丝卡凝视着尸罗。过了几秒，她意识到尸罗并不是在暗指什么，而是字面意思。她是存在了数千乃至上万年的神话怪物，吞噬过不知道多少生命，而当年驱使她和泽林达成契约的原因，正是泽林答应为她提供足够的食物。

“你的礼物值得这个价格吗？”

“这是你的选择，女皇陛下。这个法术可以隐藏你的存在，当然，你可以拒绝，选择权在你。”尸罗像白玉般的手指搭在法兰茜丝卡的肩膀上：“感谢您这段时间的款待，陛下，那些食物我很满意。”

法兰茜丝卡的心情就像扭曲虚空的背影那样沉了下去。

“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我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陛下，我很清楚你们有什么样的力量，更别说那个坐在旁边的黑发女孩。”尸罗瞥了眼坐在传送门旁望着她发呆的李敏：“我思考了很久是否要做出这个决定，但最终我相信陛下您活着对我来说更有利。”

法兰茜丝卡咬着下唇，靠近尸罗低声说道：“别太得寸进尺，尸罗。我答应你的条件，但如果你要让我知道你的法术并没有你所描述的那么好用……”

“我不会拿未来的美好生活做赌注，陛下。否则，当年我也不会和泽林达成协议。”尸罗漆黑的双眼眨了眨：“我会在巢穴里等候你的好消息。”

阴郁的乌云笼罩着希尔瓦尼亚的天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