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继续向下望去。是有暗红色流苏的衬衣，上面绣着骷髅与十字标志，在旁边是一个手持短剑与钱袋的美人鱼标志。泽林疑惑的看着它，对，他应该记得，这是帝国与玛丽恩堡的标志。

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泽林用力闭上眼睛，捂住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景象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那应当是一双握着剑的手，长着老茧的粗糙双手，而不是……

“你醒了，亲爱的？”

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泽林耳边。打断了他的思绪。抬起头，泽林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双臂交叠，斜靠在门栏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的双眼，他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色：爱慕、崇拜和不舍。

“尤莉卡……”

一股回忆忽然涌入脑海。尤莉卡。他的崇拜者，他的挚爱，昨天晚上她躺在自己身边，几乎纠缠了整整一夜，好像每一天都是这样。因为她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她是一个吸血鬼，同时还是玛丽恩堡伯爵夫人。

“昨天我把你弄的太累了吗？”

“不。”泽林把手伸向放在床边的裤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违和感挥之不去。当双脚伸进床边摆放好的靴子时，他舒展身体，揉了揉肋骨。虽然他感觉有些疲倦，但他还是竭尽全力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为了不让尤莉卡担心，也是为了一点无聊的自尊心。

奇怪的是，他完全记不清昨天的任何细节。

忽然，他似乎记起来更多。她是一个活泼的女人，可在需要的时候，又会变得足够温柔体贴。在她的屁股右边有一道疤，是莱弥亚城里那些吸血鬼贵妇人因为她的抗拒而施加的惩罚。她一直想要去掉，或者用一个纹身掩盖，不过泽林感觉那很有特点。

沉默的坐在床边，泽林努力把思绪从昨天尤莉卡精致的身躯转移出来。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低声呼喊，这应该是属于另一个女人，不是她，不是这里。

“要我帮你把食物端进来吗？”尤莉卡的声音适时打断了泽林的思绪：“别忘了，今天午，你还要与高等精灵的大使会面。”

“唔，对。”泽林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