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格奈娅微笑着说。她站在泽林身边，把斧头扛在肩上，诺德人不擅长在马背上作战：“你确实知道该如何告诉其他人应该做什么。放在过去，你绝对不会参与一场战争的。”

“这可不是战争，格奈娅。”泽林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在对付一群集结到一起的野兽而已。他们和怪物没什么区别，驱使他们前进的只有杀戮欲。一个人不可能对付那么多怪物，唯有团结一致才能抵挡入侵。”

“没什么，其实我也挺喜欢你这样的。”格奈娅挠了挠侧脸：“反正你也不可能习惯葛琳娜所喜好的那种宴会。”

“需要我做什么？阿卡拉特在上，这和巴斯廷要塞很像，你认为呢？”乔汉娜催促着战马走到泽林另一侧，眯着眼睛扫视战场：“地狱大军汹涌而来，而我们必须挡住他。那时指挥凡人士兵的是泰瑞尔，他是一个不错的指挥官，我想你也是。”

“不，我可无法与指挥过不知道多少万年战争的泰瑞尔相提并论。”泽林谨慎的注视着移动的骑兵，更多身披重甲的混沌骑士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漆黑的战甲上描绘着崇拜混沌的符号，刻印猩红符的骑枪在黑尘下耀眼无比，扭曲变异的战马有着如火焰般燃烧的鬃毛，猩红的双眼睁大欲裂，不停的喷着粗气。混沌骑士后方，一头猛犸象的阴影投射到骑士身上，一名巫师和两名狂信徒站在猛犸象的背部，上面有一座亵渎的混沌祭坛，巫师手持魔杖在祭坛内大声赞颂黑暗诸神的伟力：“看到那头猛犸象了吗？”

“我看见了。”

“我们必须毁掉它，否则这个祭坛会源源不断给予敌人士兵力量，还会影响我们士兵的心智。当战斗开始的时候，去干掉那头猛犸象还有上面的巫师。”

“交给我。”乔汉娜自信的说道：“和地狱恶魔相比，这头怪物还差得远。”

“泽林！”尤莉卡急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吸血鬼小跑到丘陵上，直到距离两步的地方才停下来：“对面有亡灵巫师！”

“亡灵巫师？”泽林皱起眉头：“会有亡灵站在纳加什的敌人那一边吗？”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我的确感受到了死亡之风的编织，是奴役亡灵的法术，就在这支军队大军的后方。我发誓，我绝对感受到了！”

听到尤莉卡的解释，泽林再次望向山坡对面。他看到一面描绘着代表混沌的符号的旗帜耸立在山坡顶端，身上只有皮甲和甚至是布衣的游牧民步兵高吼着黑暗诸神的名讳，大步向前，一步步逼近帝国防线的钢铁丛林。在他们后面，是一群鬼鬼祟祟的氏族鼠。

曼弗雷德闭上眼睛，把精神沉浸在死亡之风，迅速找到了几个耀眼的光点和一群微弱的灵魂之火。一群僵尸迈着蹒跚的步伐，摇摇晃晃的挤过帝国军团的防线，对自己即将成为炮火的命运没有丝毫怨言。混沌军团征服米登领的时候制造了一场场屠杀，亡灵魔法的运用者很容易就能找到足够的尸体。毫无疑问，在这支乌合之众组成的联军，有吸血鬼或者亡灵巫师的存在。当纳加什屈尊与生者结盟时，曼弗雷德就不会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意外。

不过他可以确定，对方是一群年轻的吸血鬼或者一些学艺不精的亡灵法师，作为黑魔法的大师，曼弗雷德可以轻而易举的切断他们对亡灵的控制，并且夺过对亡灵的控制权。

炮火的隆隆声打破了战场上令人不安的沉默，划过天空的火焰在游牧民步兵炸裂，将残肢断臂抛上天空。只有帝国的弩手在射击，阿斯莱射手与火枪手被严令告知不许将弹药浪费在这上面。

望着在炮火成片倒下的士兵，征服者克绒那张早已被混沌之力扭曲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他只是站在战车上，沉默的看着部众走进炮火的攻击范围，然后被呼啸的炮弹炸上天。软弱的南方人一向如此，只会躲藏在远处或坚固的城墙后用火药射击，而不是正面对抗。

“他们上当了，yesyes！”

川奎罗兴奋的尖叫。他在魔法之风感受到了在努恩遇到的那股力量，他不会随意出手，就像那名施法者也躲藏在了暗处等到时机。不过他相信，等到计划实施的时候，努恩的法师一定会率先动手来拯救自己的部队，而到时候他会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