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应该做出这样的决定。”艾拉瑞丽双手撑着手杖，扫视营地。士兵们正忙着将敌人的尸体堆叠并点燃，以免造成瘟疫污染或者混沌腐蚀：“你是一位真正的首领，泽林。当那么多人在争论时，你的确打开了一条道路。至少在上一次化身议会，没有人再提出进攻米登海姆有多么困难。他们也借此否定了我提出要增强时代橡树力量的决议。”

“真是抱歉。”

“这没什么。我会在你的右侧扎营，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在你的营地里留下几位侍女，为你的行动提供帮助，同时保持我们之间的联络。”

“求之不得，陛下。”

如果不是艾拉瑞丽及时赶到，会有更多人死在战后的创伤。尤莉卡询问过是否可以让她复活那些死者，让他们加入战斗。不过泽林告诉她，最好不要让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听到尤莉卡有这个想法。

风化身之一的出现明显减少了士兵们在精神上所面临的压力，艾拉瑞丽的生命之力汇入士兵们的灵魂，抚慰他们在战争受到的伤害。在上一次战争，混沌力量对士兵们的精神压力已经到了无法小觑的地步，虽然士兵们没有像在艾索洛伦面对恐虐恶魔时那样陷入疯狂、互相残杀。可菲尼克斯告诉泽林，有些士兵在战争失去的意识，他很担心，混沌的影响或许已经开始在军团内弥漫。

艾拉瑞丽派来了三名永恒女王侍女与他们联络，其一位泽林认识，达尔特瑞安，他们在艾索洛伦森林见过几次。

过去，在阿瓦隆有数以千计的侍女为永恒女王效力，她们是最优秀的侍从，也是强大的战士和侦察兵。只不过现在，艾拉瑞丽身边的侍女只剩下寥寥几百人，数量还在一场场战斗迅速减少。

“你居然接受了一位永恒女王侍女来到你的营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凯瑞莲盘腿坐在帐篷里，狼吞虎咽着碗里的肉汤。她刚刚侦查回来，身上多了一些泥土和血液的痕迹，经历了不止一次战斗。她的小腿受了点伤，斯坎蒂拉正用高等魔法帮她治疗。在失去了杰林娜后，斯坎蒂拉成了营地里唯一懂得治疗魔法的施法者。

“一定是间谍。”龙裔托着侧脸，坐在凯瑞莲对面：“女王的侍女不就是做这些小阴谋的吗？探听消息，打听情报，然后在夜晚悄悄的告诉她的主人。”

“是呀，间谍，除了间谍还能是什么呢？”尤莉卡赞同的点头：“莱弥亚的吸血鬼侍女都有一个自己的女主人，为她们打听宫廷内的流言蜚语，从挖掘秘密。”

“你们不应当用年轻种族和黑暗生物的思维来揣度永恒女王侍女的身份。愿你们能够拥有荷斯的智慧。”斯坎蒂拉耐着性子解释，依然没有放下手的魔力。微弱的白光从指间汇入擦破的外皮：“过去在奥苏安的时候，能够有一位永恒女王侍女出现在宫廷里，对任何一位精灵王子而言都是莫大的荣幸。只有最优秀的王子和公主才能够有幸得到永恒女王侍女的陪同，这意味着来自永恒女王的承认，就算在凤凰王庭，也没有多少能够超过这种赐予的水平。”

加雅瑞斯的左手夹上了木板，绕过脖颈的布条支撑着手臂。不过这似乎没打扰到她的兴致。她好像一直坚信，其他种族会对杜鲁奇的生活和传统抱有兴趣，或者她很享受那些凡人种族听到她的讲述时充满惊讶的表情。她享受这种能够成为所有人瞩目焦点的感受，哪怕是用些夸张的描述。

“我还以为是领主赐予下属的女奴呢，唔，装饰王座用的，想象一下，当别人来觐见的时候，王座前有两排强大的武士，王座两侧则是漂亮的奴隶，没什么能比这更突显领主的力量和财富了。在我们克拉卡隆德地区，最好的女奴是女术士，通常只有那里的黑暗领主才能够拥有……呃。”

龙裔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神的威胁让加雅瑞斯打了个哆嗦，连忙咬住自己的舌头。凯瑞莲直接忽略了黑暗精灵的炫耀，这只会让她坚信杜鲁奇是一群精神不正常的家伙。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泽林。我侦查到了北方的情报。”凯瑞莲放下手里的木碗，满足的呼出口气：“昨天傍晚我们对付的可能是最后一批库尔干人，灰集市城已经没有守军了，我只看到一群诺斯卡人正在离开城市向北方撤退，并且在城内纵火。显然他们要放弃那里了，灰集市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