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

皇帝的军团抵达了灰集市，让这座空荡荡的城堡变得拥挤了起来。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帝国可能从未聚集过一支如此精锐的军团。巨剑士与长戟兵组成了这支军团的骨干，先驱侍骑取代了弓箭手和猎人，为这支军团侦查掩护，而得益于努恩枪炮工厂的全力运作，数以千计的士兵配备了火枪，其有一半是最新式的连发枪，每人都有足够的弹药。阿尔道夫城内剩余的三台蒸汽坦克隆隆碾过干裂的地面，在身后留下长长的浓烟。

屠夫王的矮人军团同样留在城市里，矮人和人类一样，他们很喜欢居住在有城墙、有屋顶、有壁炉的地方。数以千计的矮人屠夫涌入城市，所幸得益于之前一路攻克的城镇以及诸多军团联手建立起来的防线，保证了后勤补给的充足。新的补给抵达灰集市，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至少他们可以填饱肚子后再向艾查恩发起总攻。在矮人们大口灌着啤酒时，卡尔.弗兰兹不得不下令要求士兵控制饮酒，人类和矮人不同，这些人类酿造的啤酒对他们而言可能不过是某种简单的饮料。

“这是阿尔道夫最后剩下的啤酒了，酒窖已经空了，剩下的粮食也不足以支撑酒庄继续酿酒。”奈丝特拉握着啤酒杯，里面乘着半杯啤酒，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的皇帝已经禁止再酿造最新的啤酒，这可能是你接下来一年能最后一次能品尝到它的机会。”

“我还不知道你们阿斯莱也会品尝啤酒？”奈丝特拉已经很多次打破了泽林对木精灵的印象。泽林知道凯瑞莲是一个异类，毕竟许多年里凯瑞莲经常和人类与矮人打交道。可作为松木崖的领主，奈丝特拉应当是一位标准的木精灵。

泽林专程来找奈丝特拉，乔汉娜提到的计划一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况且，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思考关于白狼神的消息。艾查恩已经强大到可以击败一名降临到凡间的神灵，他的力量要远远超过过去的几位永世神选。

“我更愿意品尝美妙的葡萄酒，泽林，但在这片土地上，葡萄酒远远不如啤酒更安全。”奈丝特拉叹息一声：“这是来自女王的命令，我必然遵守。当然，我很高兴看到这些矮垛子的造物能够让我那暴躁的妹妹安静一段时间，否则怀疑她可能正在嚷嚷着立刻向米登海姆进军。干杯，泽林。”

“干杯。”

另一边，阿洛翰双手扶着城垛，不停的干呕。

啤酒是干净的，这一点可以确定，在混沌腐蚀浓厚的土地上，普通的饮水很可能被污染，但经过发酵的啤酒是安全的。这是在混沌降临时代矮人总结出的经验，精灵们对此嗤之以鼻，他们相信葡萄酒才是最好的，不过阿斯莱不愿意违背艾瑞尔女王的命令，哪怕他们要喝下这些过去一直看不起的矮人的劣质饮料。

马雷基斯和艾拉瑞丽已经进入城市内那座尚且完好的城堡，其他阿苏尔与杜鲁奇的领主则被派往之前由韦斯特领军团和基斯里夫流亡军建立的防线，巩固防御并确保化身军团进攻米登海姆时，不会遭到来自背后的袭击。跟随艾拉瑞丽而来的树人和暮光姐妹的部队则留在城外，他们不喜欢用岩石和木头建造的居所。虽然此刻这片土地上早已没有了森林。

“我听说你曾经和绿皮打过交道。”

“是的。”奈丝特拉闭着眼睛点头，似乎在感受什么：“您为什么问这个？”

“你认为有办法通过将一批绿皮孢子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方式，让一个地方出现一群绿皮，来对付当地的敌人吗？”

奈丝特拉睁开眼，疑惑的打量着泽林，眨了眨眼睛：“谁对你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怎么了？”

“出于对可行性的分析，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样的可行性不高。首先绿皮生长出来之前可能会被当地的敌人消灭，火焰是绿皮孢子的天地，巴托尼亚人曾用这种办法清扫领土内的绿皮。在形成一定的规模之前他们无法形成足够的威胁，更何况，若规模太小且遭到重创，绿皮很难形成一场真正的waaagh来对抗你所认为的敌人。但若将绿皮培养到一定程度，反而会变得难以控制。只不过这并非没有先例，混沌矮人有一群强地精仆从，证明绿皮，至少地精是可以驯化的。只不过考虑到其的困难和过程……”

“她的意思是。”阿洛翰狠狠的啐了一口，对泽林竖起指：“别想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