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了皮革手套的味道，然后是一股清香，一双手像铁钳般固定住他的脑袋，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并用力挣扎，远方的乌鸦尖叫着飞向天空。但这双手把他的脑袋一点点的掰向另一边，接着是另一根更温柔的手指，撩开他的发梢露出藏在后面的太阳穴，这是另一股名贵香水的味道。他的尖叫戛然而止，某种未知的力量封住了他的嘴巴，令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thaessesheyssdhoine！”法兰茜丝卡恶狠狠的说，手指压住太阳穴：“meáthmarw！”

女术士的挖掘工作很简单，她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只是半个小时，这名骑士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口吐白沫意识不清。法兰茜丝卡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在龙裔惊讶的目光，干脆利落的划开了他的喉咙。

“嗨，你在做什么？”龙裔惊疑不定的问道。她杀过人，哪怕是在天际的时候，第一次进入寒瀑古墓时就杀了几个占据坟墓的强盗。不过她杀的都是与她拔剑相向的敌人，而不是像法兰茜丝卡这样，用匕首划开失去意识的囚犯的喉咙。

“烈焰蔷薇骑士团确实与最近这片土地上的村民失踪有关。”法兰茜丝卡拾起尸体上垂落在旁边的兜帽，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他们与尼弗迦德的奴隶贩子达成协议。过去一年签署了和平协议，奴隶的价格飞涨，如今一名健壮的男性奴隶已经可以在尼弗迦德售出三百马克银币的价格，相当于三十名职业士兵一个月的薪水，而能够生育后代的女性奴隶价格也已经涨到一百七十枚马克银币。骑士团最近的财政来源受到了挤压，所以他们在开拓新的商路。尼弗迦德的奴隶商人也需要新的货源，于是他们与尼弗迦德的奴隶商人一拍即合。至于具体地点的交易地点，他的脑袋里没有，但根据里面的印象我怀疑就在骑士团的城堡里，城堡沿着河岸，有一道地下水门能够直接进出船只。”

“奴隶贩子？”泽林微微眯起眼睛：“交易对象？”

法兰茜丝卡踱步走到另一边第二个昏迷的骑士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下巴。很快，骑士的眼睛、耳朵和嘴角里流淌出鲜血。等她松开手的时候，骑士的脑袋就像快要掉下来似的，一声不吭的耷拉在胸前。

“是商人协会的成员，我认识，马提那的邓肯总督。第二次北境战争期间，他向恩希尔皇帝捐赠一笔巨款作为军费，作为回报，恩希尔赐予他一座城市的管理权。后来政变的时候，他站对了位置，站在符里斯王子那边，所有又得到了一个男爵的爵位。他从前是个匪帮，后来在辛特拉抓捕贩卖奴隶赚了笔钱，近十年的战乱让他收获颇多，去年辛特拉和谈的时候，他已经成为马提那颇具名声新兴贵族。哦，顺便一提，他后来向自己的城市市民捐赠了一座花园，成为当地的慈善事业代表。”

法兰茜丝卡走到第三名骑士身边，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啊，谢谢你，芙莉德小姐。”

“伊妮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裔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