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雅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脑袋发昏，当时接受李敏这样的要求。教团里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魔法师是个古怪精灵的女孩，有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点子，脾气还有点难以捉摸，做出什么事都不会令人意外。可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仅有的理智告诉她，她最好找个借口逃走。

可她与泽林已经一年多没有……

把脑袋藏在枕头下，莉雅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维拉待在这里的事实，把身体的控制权全部交给了直觉，希望则寄托于明天醒来后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梦，就像过一年最难熬的时间里，半夜三更失眠时曾幻想过的梦。

李敏的乐趣与兴致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便满意的躺下睡觉。莉雅很高兴在自己稍稍暗示后，泽林主动把她揽进怀。就算以后有人在维拉的口听到这件事，她也有理由说，自己可没办法反抗一个强壮男人的要求，况且他还是曾经参与拯救世界与自己性命的英雄，所以才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地下城的烛火终日不停，不分昼夜，无论冬夏。床头柜上的沙漏淅淅沥沥的流淌，忠实的记录着逝去的时光。

感受着烟雾在肺部的翻涌，泽林试着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烟头红点在昏暗的房间愈发明亮。这是林登送的烟草，吸烟不只是可能对泽林的身体带来危害，还让他与有着相同乐趣的人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共同话题。互相交换彼此手最好的烟草，他们很快就能成为朋友。

“……别乱动，死鬼。”李敏迷迷糊糊的嘟囔着，脸颊与身体上还残留着迷人的红韵。她翻了个身，抱住身边的枕头，继续沉沉睡去。

维拉走上前，伸手抽出泽林嘴里的烟。暗色的红唇夹住还有些潮湿的烟头，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次不合格的封印，对吗？”猎魔人打趣的瞥了眼泽林表现个人精力状况的身体，声音却冷冰冰的：“别想太多。”她又吸了一口：“这些冲昏她们小脑袋的欲望，与恶魔力量在我体内的低语和勾引相比不值一提。如果我连这点诱惑都挡不住，十年前我作为猎魔人第一次为教团狩猎目标时就已经堕落了。你们永远无法想象地狱恶魔的力量多么有诱惑性。想让我堕落，你还差了点。我做事只会自己冷静的做判断……咳咳，你怎么会喜欢这东西？”

在第三口把烟全部吸进肺后，维拉放弃了。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把卷烟重新塞回到泽林嘴边。

泽林取下卷烟，暗红的烟头默默的闷烧着，一缕烟雾飘向天花板。如今他有些心烦意乱。抹了下嘴角，李敏的沉默咒语就像是在嘴里塞满沙子。她说的没错，除了在维拉身上的那一次之外，她的沉默咒语没有出现过意外。

“她甚至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你也不应该这样纵容她，维拉。”

“哦，是吗？”维拉没好气的说：“你解开莉雅衬衣纽扣的动作可没一丁点的迟疑。”

“莉雅那件事我不会谈论谁对谁错，这不是我能够干涉的力量。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无论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可能的弥补。”泽林小心翼翼的躲开沉睡的莉雅，免得碰到她。他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短裤和衬衣。对它们而言又是多灾多难的一天，还好李敏没有决定用魔法，他还挺喜欢这件附魔有体力恢复的衬衣。那么多年了，他只要外出或穿过传送门，都会穿戴它。

“所以你才给了教团那么多援助，是为了补偿莉雅？”

“如果说是这些援助、黄金和物资，我可不认为它们能够补偿莉雅。不，这不是能用财富衡量的，多少都不能。”泽林忧愁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满足莉雅，让她过的更开心。如果这些援助能够减轻她工作上的压力，多少我都愿意，但这些肯定是不够的。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完全弥补在我身边的姑娘们的心，永远都不行。”

维拉忽然握住了泽林正准备穿衣服的手：“坐回去。”

“什么？”

猎魔人皱起眉头，像是感到恼怒：“让你坐你就坐！”

泽林按照她说的坐回到床边：“那你也得让我先把衣服……”

维拉跪坐到他的面前，掀开兜帽，向后撩开有些长到遮挡视线的黑发，舔了下略显红润的嘴唇：“别想太多，我可不会像这两个小姑娘一样，在你的控制下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