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林一直在旁边等着，听着两位女士讨论他完全听不懂的时间与空间理论，

“是的，物质会逐渐分解，在分解后又会缓慢重组，这个过程就是时间。就像空气、水、冰，我们观测到分解与重组的过程，并为他们赋予了一个名字。说起这个，我曾在维格沃茨的日记找到过他关于时光暂停的记载。还记得格奈娅吗？在海鸥之塔与格奈娅交手后，他一直在私下里研究时间的奥秘，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的吼声并不是暂停时间，而是令自身的速度骤然变快。对此我进行过观察，让她携带怀表使用她的能力，结果发现她手的怀表时间与在另一栋房屋的钟表并没有任何改变，可她却直接出现在了三十米外的地方。”

“也许有误差的问题？”

“可能吧，但维格沃茨的猜测不无道理。她不可能只停止一片区域的时间，而其他地方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变化。质量的差距会影响到空间，除非她的吼声能够停止我们所知的星球的时光，但她做不到。但这给了我一种启发……”

“说到日记。”泽林决定开口。法兰茜丝卡与蒂莎雅立刻将疑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我在洛穆涅地下发现了一座与阿尔祖有关的实验室，而在实验室里有一本日记，是乌里沃的伊达兰留下的。就在1272年，也就是洛穆涅高峰会召开之前，伊达兰曾经抵达过这里，并且趁着战乱绑架了一些人进行人体实验。”

“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留下日记？”蒂莎雅疑惑的问道。

“他在日记里解释了，这就是他故意留下的，藏在一个幻象里，我猜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别人自己在做什么。”泽林冷哼了一声：“我猜，他估计还在为自己的天才实验洋洋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光辉事迹。”

“该死的！教团至今还没有弄清楚所有的遗迹，到处都是魔法陷阱，阿尔祖。看来当年教团离开后，觊觎洛穆涅的人不在少数。”蒂莎雅叹息一声：“我会继续命令他们加快搜索的速度，但魔法，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至于传送门……”

“交给我就好了。”法兰茜丝卡露出微笑，刚才谈论学术的从容荡然无存：“你看，亲爱的，若不是我的丈夫，你还不知道教团地下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危险。这说明你更应当将注意力放在整理洛穆涅上，而不是一扇远在玛哈坎的传送门。我已经接手那扇传送门十多年的时间，就算是术士教团最危险的时候，也在维持它的平稳运转。我会对那扇门进行一些简单的实验，若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也许未来有一天我们可以进行一些合作性的实验。”

“假如你需要合作者，我很乐意帮助，伊妮德。”蒂莎雅再次端起茶杯，杯子几乎已经没有茶水了：“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在日落之前，泽林通过洛穆涅与玛哈坎之间的传送门返回城堡。这座传送门已经建立了很长一段时间，大部分时间是维吉妮亚在使用。她在教团里工作了一段时间，直到去年成为法兰茜丝卡身边名义上的驻地术士，这扇传送门才开始逐渐废弃，少有人使用。

“……被遗忘者与土的工坊？好想法，泽林，正好就在魔多，反正那里本来就有许多半兽人留下的工坊，对吗？那些炼铁厂还有锻造厂。你之前不是在独孤城接受了来自锐眼鹰的订单吗？假如这可行，我们能够在半年时间里拿出不知道多少副盔甲。我听诺恩人的首领丽莎瑞尔说，那些工厂都开始生锈了，长满藤蔓与杂草，还好我没让她拆除，她的人民数量不多，在内海捕鱼就足够维持生存。你能说服更多被遗忘者加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