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立着身子问,“太祖祖让人去打丑和尚了吗?”
小家伙还挺精,怕老爷子说一套做一套。
江意惜说道,“打了,打得可厉害了。光头上吊了两个大包,一只眼睛是青的。丑和尚还让我替他向你道歉,说他那样说你是因为你太漂亮,对不起了。”
江意惜很为自己忽悠小东西自责。但不这样说,小东西就没完没了。
花花听了,眼里又包上眼泪,鼻子不停怂着。
江意惜更自责了,把它抱起来亲了一下它的嘴,花花两只前爪抱住江意惜的脖子喵喵叫着,一人一猫和好如初。
跑过来的存存拍手笑道,“花花跟娘亲撒娇了,花花跟娘亲和好了。”
孟辞墨半夜才回来。
他蹑手蹑脚去净房洗漱,又蹑手蹑脚上床,还是把江意惜惊醒了。
“回来这么晚?”
“嗯,我去别院跟平王见了一面。愚和大师的话,我原封不动跟他说了。他一直沉默,到我走都没说话。但愿他能听进去,时时警醒。”
孟辞墨躺下,把江意惜的小手握住放在胸前,小声絮叨着。
“小时候,哪怕我跟平王的接触不多,也知道他温文尔雅,甚至有些害羞。性格转变,应该是母子两人被放逐皇陵开始的。
“英王和赵贵妃设计,太子无德调戏曲德妃,皇上不问青红皂白处罚他们母子……他心里有气,偏偏又不愿意表现和释放出来,多年郁结于心养成了暴虐的性子……”
开始不那样,后来变成那样,应该有点心理疾病。
江意惜突然想起愚和大师给她的西雪龙。加艾片,能够治幻觉、焦躁、狂躁等疾病。加白英,能治离魂症和惊吓症等。
李珍宝的药里就加了这种药。
江意惜说道,“西雪龙或许对他有用。”
孟辞墨之前听江意惜说过西雪龙。摇头道,“那种药是治病的,我们多事或许会招致平王不满。再看看吧,劝诫为主……”
次日下晌,素味来到浮生居。
她面带喜色,屈膝笑道,“我家郡主能下地走路了,她想去扈庄玩一天。明天请孟世子、郑将军、郑大姑娘、江二公子一起去扈庄玩。天气暖和了,再把存哥儿和音姐儿带去。”
江意惜笑道,“好啊。不过,洵儿不能去,他要准备二十那天的殿试。音儿还小,老公爷不会同意带她出去。”
素味遗憾道,“哦,惜郑大姑娘也不能去。我先去了郑府,郑夫人说郑大姑娘病了。”
江意惜的心一沉。她强压下情绪,送走素味后去炕上坐着想心事。
不知郑婷婷是真病,还是郑家已经知道自己母亲是扈明雅,不愿意郑婷婷再跟自己或者江洵多来往。
若这样,也好。
只是,想到江洵看到或说到郑婷婷时的开心模样,江意惜的心像针扎一样难受。
那个弟弟,刚出生就死了亲娘,小小年纪死了亲爹,长辈不慈,自己这个同胞姐姐之前也没关心他……一路走来,颇多沧桑和无奈。
他努力用功,想取得好成绩,想成为人上人,一个是为了光耀门楣和做姐姐倚仗,一个就是为了心爱的姑娘。
在他理想就要实现的时候,心爱的姑娘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嫁给他。
小小年纪的他该如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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