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之贰童磨死了吗?鼬君.....真是天赐的剑士啊!”
鎹鸦又低语着什么。
产屋敷耀哉激动的神色眨眼凝重起来,带着悲戚的声色,轻声说道。
“死去了几千无辜民众吗......愿他们在天堂能得以安息。”
他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鎹鸦依旧在述说着什么。
产屋敷耀哉的神色一变再变,摇曳火光下的脸沉重万分。
“未知的敌人吗?”
“局势在变,世界也在变啊,不过一定能平安度过的,人们的生活一定会重回正轨,这一切都将彻底结束。”
他轻声说。
眼中映着漆黑的天穹。
耳边是惊天动地的巨响。
眼中是摇摇欲坠的世界。
鼬如孤峭的山峰傲然屹立着。
怀抱长刀。
眼藏杀意。
血光愈发强烈,巨滕猛涨如毒蛇般肆意这座高山之上,沟壑纵横,满目疮痍。
不知过了多久。
巨变休止。
一切都再无变化。
沟壑不再扩张蔓延,藤蔓同样不再疯长,连血光都逐渐黯淡下去。
徘徊世界的只余闷热的风以及细碎响起的声响。
鼬没有放松警惕。
相反。
浑身都处在高度警觉的状态,肌肉紧绷如满月的弦,应对着一切将至的危机。
他知道眼下的画面不过暴风雨前的宁静。
最终时刻即将降临。
鼬的目光如电四射。
捕捉着任何风吹草动。
三分钟左右。
平静的天地再度被激起波澜。
大地颤动。
蜿蜒的藤蔓如蛇般蠕动起来。
沟壑张裂。
有巨滕从深渊中朝天刺起,伴着滚滚的巨响托举着一道一丝不挂的身影显现在这世间。
他自深渊而现,头顶漆黑的天空而来,浑身洁白无瑕,近乎完美的肉体。
伴随着他的出现。
所有蜿蜒大地的巨滕都向着他蔓延而去,托举着他的脚步。
后者紧闭着双眼。
一步一阶梯。
如高坐天顶的神明一般自云端而下俯瞰缈缈人间。
群山震颤。
轰响阵阵。
一切似乎都在欢迎他的到来。
鼬抓着手中日轮刀。
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眼前这个看上不可一世的家伙就是那深渊底部以几千人鲜血孕育而出的怪物。
他虽为见其容。
可流动其中汹涌澎湃的查克拉却是在鼬的万花筒中纤毫毕现。
另外。
还有一股浓烈的鬼之气息。
前所未有的浓烈。
哪怕在童磨身上他都没有察觉到如此强烈的鬼之气息。
鼬思绪复杂。
事情远远比想象中的更为神秘,原本以为只是查克拉,可眼下看来竟然是查克拉与鬼的结合体。
在深渊底部时,由于隔着重重树影以及那透明的卵。
鼬根本没有察觉到这点。
该死!
他咬着牙关。
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
查克拉与鬼的结合体不断的拉近着彼此的距离,成百上千的藤蔓不断的为他交织前路。
最终在二百米开外停下。
他没有发动攻势。
鼬同样没有贸然出击,凝视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紧紧攥着手中长刀。
那怪物又是紧紧闭着双眼。
哪怕才刚孕育而出,降生在这个世界,依旧是把他的万花筒瞳术月读防的死死的。
就像刻进了基因中一般。
风肃杀而行。
沙砾滚动。
狼藉一片的世界再度陷入沉寂。
高高立于巨滕上的怪物漠然而立。
完全不知路数。
鼬仰面而望。
无形的压力如山岳般推来。
没想到再一次遇见忍界的力量,竟是以这种形式。
从降临这个世界开始,迷雾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他。
剖开一层大雾不过陷入另一重迷雾之中,匿于其后的黑手始终掌控着一切。
“晚上好,鼬君。”
打破沉寂的是一道淡漠的声音。
而声音的源头正是巨滕之上不可一世的怪物。
简短的话语如闷雷炸响。
鼬呼吸沉重。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遭遇这种情况了,他偶遇的所有敌人似乎都对他了如指掌。
哪怕是眼下刚孕育而出的怪物。
这让鼬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第二种想法。
来到这个世界的忍者不仅仅只有他。
还有其他人降临于此。
甚至乎就是将他卷入其中的幕后黑手。
“你是谁?!”
鼬眉头紧锁。
“类似的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鼬君,找我找的很幸苦吧。”巨滕上的怪物淡淡的说。
“你究竟是谁?”
“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你也是忍界的对吧!”
如影随形的追问。
“鼬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啊,明明才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而已。”怪物随口说道。
“那就是了。”
“有一点错了,并不是我把你卷进这个世界的,要说起来我也是个受害者,不过这个世界可比忍界有趣多了!你能想象在这个众生羸弱的世界里竟然有着鬼这般有趣的生物吗?!”怪物的声音有些狂热。
鼬没有言语。
他们的交谈隔着近三十余米的高差。
“虽说它们同样弱小,可他们有着无可比拟的优越!长生不老!我毕生追求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怪物自顾自的说道。
鼬面色凝重。
眼下已经可以确定这幕后的家伙就是同样来自忍界的忍者,只是从他的言语中,似乎造成这一切局面的还有其他人。
情势无比复杂。
“鼬君,你知道长生不老意味着什么吗?”巨滕缓缓的下落,在离鼬五十米开外停滞,二者的高度就此持平。
怪物闭阖着眼睛。
无暇的脸庞上有着疯狂的笑容。
鼬依旧沉默不语。
“意味着我可以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改变一切我想改变的!一切的一切都将遵循我的意志!”
对于鼬的充耳不闻,怪物没有半分恼怒依旧狂热的自言自语着。
鼬听着,总觉得这家伙的言语无比熟悉,似曾相识。
翻飞的记忆里,鼬从无数破碎的画面中抓取到了一张苍白阴险的面孔。
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