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美艳的身影出现。
“珠世小姐,深夜造访实在见谅,有一件事情十分紧迫,必须麻烦您了。”鼬说道。
珠世上下打量,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上野花以及蝴蝶人身上。
“蝴蝶小姐和上野小姐?”
蝴蝶忍珠世自然认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至于上野花。
早些时候她曾经受产屋敷耀哉所托,前往为民党的私人医院替高层政要看过病,期间偶遇过上野花。
她是为民党领袖上野羌寻的长女。
二人的貌相乍一看去有很明显的中毒症状,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快进来吧。”
没等鼬讲明情况。
蝴蝶忍急忙招呼着。
她的目光飞越,又落在立于庭院内,神色有些怪异的斋藤广也。
“这位是?”
“为民党的人,事情太过紧迫,上野先生也是身中剧毒,不得已委托他过来了,实在是抱歉。”鼬说道。
同时他招招手。
示意斋藤广也快跟上来。
后者闻讯而来。
“没事。”珠世并没有在意。
她的身后愈史郎姗姗来迟。
目及这混乱的一幕,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他当即是脸色一变。
“珠世大人,这家伙为何带这么多陌生人过来,这对与你我的安全可是巨大的威胁,一旦走漏什么风声,天知道会招来什么祸端,珠世大人,你要知道,咱么可是被鬼舞辻无惨所通缉的存在!”
“暂且不说这个,愈史郎,先救人。”珠世现而今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东西。
愈史郎怒气冲冲。
投射出去的目光极其不善。
未经允许。
擅自带着这么多张陌生的面孔到这里,是对他们的安全极其不尊重的表现。
可碍于珠世,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愈史郎冷哼一声。
斋藤广也背着上野羌寻急匆匆地赶来。
“上野先生也这样了吗?而且看情况比这二位要糟糕许多。”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快进来吧。”珠世将众人领了进去。
愈史郎在身后合上了房门。
很快。
进到宅邸深处。
蝴蝶忍招呼着愈史郎过来搭把手。
至于鼬与斋藤广也则在外面等候。
前者面色凝重,思绪翻飞,纠缠着宇智波佐助与蝴蝶忍之间的共同疑点。
后者则举目四望,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下却像是隐藏着惊涛骇浪。
“多半是蝴蝶小姐的毒吧。”
“不愧是炼毒的行家,当真是麻烦啊,愈史郎,帮我把你右手边的药剂递过来。”
“不对,再右边点。”
“嗯嗯...就是这个...搭把手,愈史郎,快!”
珠世与愈史郎在自己专门的诊疗室内忙的不可开交。
时间分秒而过。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
紧紧闭合的门才是被打开。
鼬与斋藤广也倏然站起身来,眸光皆是忧心忡忡。
珠世将自己浑身上下防护的器具脱去,一个小时的忙碌已经是让她大汗淋漓,黏腻的汗珠从光洁的额头滚落下来。
在她的身后。
愈史郎同样如此。
走出诊疗室,目及二人的身影时,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不善起来。
“情况怎样了?”率先发文的是斋藤广也。
“上野小姐和蝴蝶小姐的情况都算稳定,可能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但上野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接下来的发展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死生皆由天命,我已经尽力了。”珠世长长的吐出口气。
“除却身体状况,没有其他的状况吗?”鼬问道。
“没有。”珠世摇头。
“可以进去看看吗?”斋藤广也问道。
“嗯。”
二人随即在珠世的带领下进入了诊疗室中。
上野羌寻三人各自躺在一张病床内,弥散空气中的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上野花与蝴蝶忍的生命体征都趋于正常,唯独上野羌寻看上去十分紊乱,连带着神情都有些纠缠。
“我判断这股毒素多半是蝴蝶小姐自己调配的,十分复杂,连我也差点没能应付过来。”珠世看着病床上的几人说道。
“嗯。”鼬没有否认。
“影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斋藤广也皱起眉头。
从之前与鼬的交谈中他已经得知这位身穿蝴蝶羽织的女子是委任而来的医师。
至于更多的事情他并没有多问。
当时情况紧急。
最为关键的事情还是尽快将上野羌寻送去诊疗。
可眼下经过珠世这么一嘴,斋藤广也瞬间纳闷警觉起来了。
既然是委任而来的医师那么为什么会调毒下毒呢。
莫非是进步党派来的间谍。
“详细事由十分复杂,暂时也和你无法解释,总之,蝴蝶小姐她是个好人。”鼬缓缓地说道。
对于蝴蝶忍的了解虽说不多,可对方绝对不会是什么恶人。
每一个鬼杀队的柱们都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可他们的本心却都是善良的。
“影先生,事关重大,我会向党内高层禀告,毕竟这件事情牵扯的是我们的领袖上野羌寻,可不是我们两个能担待的住的。”斋藤广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眼下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无比清楚自己眼前这位的本事,对付他那可是轻而易举。
只能静观其变。
“这是你该做的,我不会阻拦你。”鼬不会去管这些。
他望着诊疗室那蔓延的莹白的光,嘶嘶的电流声中,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
夜色如水。
肆意倾泻的黑暗同着飘摇的细雨笼罩着这座不知疲倦的城市。
斑斓的灯火从城市的各个角落。
投射向漆黑凝重的天空。
照亮那汇聚着电蛇的成城阴云。
鼬透过爬满水珠的窗玻璃,凝望着这一幕,光色斑驳的世界点在漆黑的瞳孔里,复杂难明。
他长长的吐出口气。
回身望向依旧瘫倒在床的宇智波佐助。
莹白的灯光投射在他那张稚嫩的脸孔上,为那本就森冷的神色更是填了一份薄凉。
看的鼬心底刺痛。
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忍界那灿烂美好的光景以及眼下那反目成仇的森冷画面。
鲜明的对比,强烈的反差。
好似将一个人从天堂打入地狱一般,身躯粉碎的同时,灵魂也支离破碎。
前所未有的痛。
“佐助......”
鼬呢喃出声。
怅惘的声音回响在四壁内,空荡荡的。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过去的画面,曾经的无限美好到现而今的无限残酷。
自己从忍界神秘消失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自己已经穿越来到了这个异世界,忍界依旧会活跃着自己的身影呢?
而且还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