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众忍者目睹了忍术的极致。
也由衷的感到畏惧惶恐,不敢有任何迕逆躁动。
而这些难道都是因为忍者们之间的觉悟,忍者们之间所谓的感情维系的纽带吗?
错了。
都不是。
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太阳之下和平相处,完全是因为千手柱间一人在苦苦支撑着。
千手柱间凭借着毁天灭地的实力,没有任何人敢挑起战争。
战争所带来的利益以及损失是相差极大的,他们获得不了任何利益,相反还要承受着巨大的代价。
千手柱间是他们无法企及无法挑衅的,一旦发动战争,迎接他们的将是毁灭一般的打击。
千手柱间在那个时代就是一把悬在每一名忍者头上的利剑,威慑着所有人,让他们不要心存侥幸去逾越那道鸿沟,去触犯那不可触犯的戒条。
一旦发动战争,那边利剑就会投掷而下,将他们彻底贯穿,送入无间的炼狱之中。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忍界那个有着查克拉,有着忍术,光怪陆离的世界当中。
只有力量才是为人所认可的,只有力量才是为人所尊重的。
失去力量,空有满腹经纶,满嘴大道理都是无用的。
没有人会有心思去听你讲。
在那个世界信奉的从来都只是力量。
这样的事情在忍界数次接天连地的大战之中已经可以深深的体现出来。
因为千手柱间战争曾经短暂平息过。
可在千手柱间死去之后,战争便是立刻爆发,而且更为的猛烈,更为的汹涌,将从前积压的一切都喷薄出来。
后来忍界大战结束,也无非是因为各国都元气大伤无力,在支撑战争进行下去。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涌现了各式各样的强者,而天秤也是在这样的局势下不断的失衡。
一方的极其强大,威慑着其他所有人。
再一次形成了当时千手柱间还存活于世的局面。
没有任何人敢发动战争,将血与火再一次降临在忍界当中。
而这一次取缔千手柱间成为新的利剑的则是木叶。
木叶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之后,作为曾经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亲手建立的村子。
它自然是拥有着无法企及的实力的。
在后来的战争之中,木叶很快就脱颖而出,横扫其他几个国家,拥有的超凡实力,很快再一次取缔千手柱间成为新的利剑,悬浮在其他各国的忍者头顶,继续震慑忍界。
“好大的雨呀,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花街的时候吧。”
一道稚嫩微弱的声音在这绵绵的风雨声中响起。
将鼬从繁重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
他不再去思绪那些沉重的事情,不再去思绪那些现而今笼罩在东京的迷雾以及关乎到未来忍界的种种事由。
鼬深深的吸进一口潮湿带着冷意的空气,而后又长长的吐了出来。
“是啊,这个季节的天气总是这种阴晴不定,而这场雨说起来已经下了三天三夜了。”
鼬抬眼看一下那漆黑的天空。
阴云汇聚如同一座座山岳一般,堆积在头顶,那不断划过的雷霆,如同翻滚的怒龙一般,带着凶狠煊赫的气势。
身旁。
发出声音的人自然就是樱奈春时。
他们在离开零号建筑之后,便立刻登上了列车。
下了列车他们又立刻辗转乘坐电车来到了东京之内。
现而今他们的位置是在浅草。
离珠世所在的地方,还有大概两公里的距离。
鼬撑着一柄巨大的雨伞,一柄巨大的黑色雨伞。
樱奈春时站在他的身旁,一同陪着他,遥望着那阴云汇聚的天空。
雨漂泊而下。
千丝万线。
在他们的雨伞发出咚咚咚的巨大声响,而后哗哗的滚落如同一条条珠帘一般从伞的边沿落下。
头顶晦暗天穹,笼罩在茫茫风雨之中的钢铁城市,本就晦暗难明,在透过这散落垂落的雨水之后,更是变得模糊不清。
城市散发出的昏黄灯火漂浮在大雨之中,人影寥落,无比冷清的街道陷落夜色之中,朦胧却又迷离的光景。
这一切都让樱奈春时的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祥和感。
在这压抑严重的城市当中,她竟是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安心以及依靠感。
亦或者说。
现而今的一切都是因为他陪在鼬的身边。
如果没有鼬站在他的身边的话,孤身一人面对着浩大的城市,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吧。
独自一人立身于这钢铁丛林之中,头顶阴云汇聚的天空,沐浴在漂泊的风雨中,感受着这孤寂寥落与世隔绝的氛围感,当真是让人的心中慢慢的爬出一种悠然的恐惧感。
立身于此,仿佛被抛出整个世界如同幽灵一般徘徊着。
仿佛跌入深渊之中,陷入无底的黑暗。
但是现如今樱奈春时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因为她的身边有鼬在陪伴着她。
鼬对于樱奈春时而言是无比光亮无比崇高的存在。
在她的心中。
鼬就如同一尊山岳一般,坚挺伟岸。
又如同那悬浮在天顶的太阳一般,驱散阴霾给了她无以伦比的安全感,将整个世界的危险与黑暗都驱逐,将光亮的温暖降临在她的身旁。
这就是鼬给樱奈春时的感觉。
在春时看来鼬是最为光亮最为明媚的,散发出来的光与乐总是普照着身边的,万事万物。
“这座城市是叫东京吗?还真如曾经从长辈们口中所听闻的一般,那样的繁华,却又透着一股冷硬的感觉,就好像一座冰山一样。”樱奈春时喃喃自语。
“曾经我生活的地方并没有这般繁华喧闹,相对于它而言简直有些穷迫穷困潦倒了,可人们欣欣向荣,大家都过得很好,至少他们是那样的。”
“当然,我的家庭情况,鼬你也清楚。”
说到这里。
樱奈春时苦笑一声。
鼬将这一切听在耳中,并没有言语。
他立身在风雨之中。
为樱奈春时打着那柄巨大的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