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绵无声接过,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好,比起之前的和煦,眉目凝结间透着丝丝烦躁。
她也还没熟到可以去问人家私事的程度,状似不经意地道:“你不高兴?”
钟屹一怔,大眼睛里都是迷惑,“有吗?”
她耸了耸肩,“那就是我看错了。”
“今天没有招待好你,有些不太好意思。”
钟屹笑着启动了车子,“送你回家?”
“我已经离家出走了,就不用你送了,是你非要我等。”
周绵抿了一口奶,暖烘烘的,甜度刚刚好,很对她的胃口。
“……是因为那件事吗?你要不要来我家里住?”
“不用,我有个很好的住处,就不用你管了,挡箭牌在外面挡挡就行了,家里我挡不住。”
周绵笑着打趣他,随后拎着包包就要下车,下车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他。
“对了,我未来一段时间会很忙,可能不会回你的消息,也接不到你的电话,需要帮忙的话自己看着点安排。”
“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钟屹不太放心地问。
“嗯……”周绵点点头,“不过不算是坏事。走了,拜拜。”
语毕,她没等钟屹回答,就关了车门,去了附近的地铁站。
回病房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休息了,她愣是喝完了已经凉掉的牛奶,才去简单洗漱了一下,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徐医生就过来找她了。
“手术日期定了,我找了个脑科方面的专家,到时候会跟我一起帮你诊断下,别太担心,我手里的病人,之前也是有治愈的先例的。”
周绵淡然地笑了笑,“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本来没打算手术的,无所谓了。”
“那好,那你做好准备,手术费用什么的,一会儿护士长会把单子拿过来给你看。”
徐医生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去查房了。
周绵闲着没事儿干,吃过了早餐,就躺在床上,用手机备忘录写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