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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励宴略闭了闭眼，迈步转身，从病房出来，询问池白墨情况。

“檬檬最早一次头疼，也伴有短暂昏厥，是在一个月前，那时候她大概疼了有十几秒时间，很快就好了，后来还在医院做过全身检查，但是并没查出问题来。之后这一个月内，也做过血检，都没任何发现，怎么会突然这样？”

池白墨眉心微蹙，叹了声。

“应该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有中毒迹象了，只是这个铊属于重金属毒物，无色无味，中毒后起病是很隐匿的，也和其他一些别的疾病症状相似，以为是小感冒之类引起的，就会漏诊。”

封励宴这才又回到病房，站在温暖暖的身后。

男人抬手按在女人微微颤抖的肩头，掌心的温热渗透衣衫。

“铊中毒会影响到神经系统，檬檬头疼，应该是中毒，很显然，下毒的人非常小心，剂量用的很少很少，所以之前血检都没查出来异常，这次突然爆发，像是没控制好用量造成的，一会儿检查报告出来，我再看看……”

池白墨说着，抬手重重拍了拍封励宴的肩膀，无声安慰。

温暖暖没说话，封励宴叹了声，正要转身出去，一直沉默着的女人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封励宴微怔，僵住，诧异的低头看着她。

温暖暖下意识抬头看他，封励宴弯腰低下头，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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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查个清楚的，我们的女儿很坚强，也一定能挺过这次难关。”

封励宴瞬间无措，慌乱的抬手去擦拭她的眼泪，眼神晦暗，却点了下头。

“如果真的是她，我会……”

一颗沉寂的心，因她这个亲近的小动作而有力跳动。

“她是你母亲，你会公平处置的对吗？”女人盯着他，眼泪无声落下来。

“好。”

封励宴眸光微动，眼底的寒意一瞬间都消散了不少。

他指腹上沾染了湿润，心里也跟着潮湿，眼底却尽是寒冰般的冷芒。

“那你去吧。”温暖暖哑声开口，“不要让我们女儿白受罪。”

这让封励宴心里蒙着的阴霾都拨云见日般，驱散了不少，总算有种她接纳他，他们是紧密一家人的归属感。

他深深凝望她，低头又在女人眉心落下郑重一吻，这才转身快步出去。

这件事牵扯到了他的母亲黄茹月，温暖暖没再继续闹着要参与调查，而是放任他去处理。

便足以说明，她是信赖他，愿意依赖他的。

封励宴离开病房，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目前，还不能确定檬檬中毒的途径是什么，但是能接触到孩子的场所就那么几个。

夫妻两个，一个守着孩子，一个处理外面的纷纷扰扰。

于悲戚担忧中，倒也生出几分风雨同舟，甘苦与共的暖意和慰藉。

“爷爷，如何了？”

他进去便看到老宅气氛冷肃，封老爷子拄着拐杖，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封励宴已经吩咐，让封猛带人，分开控制搜索檬檬去过的地方，盘查所有接触过檬檬，有机会下毒的人。

他自己也第一时间赶回了封宅，毕竟这里算是檬檬病发的第一现场。

老宅里，到处都有翻找搜查过的痕迹。

显然，封老爷子已经做过一轮排查和审问。

老宅的一众佣人，全部都低着头站在那里，尤其是厨房工作的佣人还被单独隔离了出来。

也有两个办案的警察，在做笔录。

闻言，封老爷子面露担忧和内疚。

“也是我老了，到底不中用了，孩子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还在做专业毒素排查，目前没任何发现，檬宝宝怎么样了，可醒来了？”

封励宴摇头，刚刚在路上，封老爷子不放心，已经和封励宴简短通话过，知道檬檬是铊中毒。

他苍老的脸上是老辣锋芒，沉怒的道。

“查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封家的孩子！”

老爷子重重的用拐杖杵了杵地，心绪难平，白胡子和白发都晃了晃。

封励宴怕爷爷情绪太激动，忙上前给老爷子顺气，张口还没安慰，老爷子到底不是寻常人，已是自行调节了过来。

端了有毒的饼干给孙女吃，明晃晃的下毒？黄茹月又不是没脑子，会去做这样的事。

而且，按照池白墨的诊断，檬檬应该是早在一个月前就有中毒迹象了，当时，黄茹月还在国外。

封励宴薄唇微抿，“柠柠说檬檬是吃了我母亲给的饼干。”

“饼干和厨房的所有器具都已经在验毒了，但你母亲真不至于。檬檬是她的亲孙女，就算是没从小养在身边，有再多的矛盾，她也不至于对孙女下这种狠手，且，你母亲也没那么蠢。”

“你母亲在楼上，也受了伤，你去问问吧。”

封老爷子叹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