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在她冷森森的目光下眉心微微蹙了下,封励宴抬手,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黄茹月自然是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她视线一转,看向封励宴,眼神染上了几分难平的愤恨。
“封励宴,你都知道了吧?这女人的妈就是个狐狸精,勾的你爸心里根本就没我们母子!这也就算了,温暖暖还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你爸的车祸现场,间接害死了你爸爸!这样的女人,你让我如何接受得了她?”
温暖暖指尖微颤,封励宴握了握她的手。
他注视着满目悲愤不甘的黄茹月,突然开口。
“母亲,我昨天见了卓一沣一面,他告诉我一件事情,想必母亲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封励宴的嗓音很冷淡,好似并没有被黄茹月的情绪影响。
而他这话出口,温暖暖便见到黄茹月的神情怔了一瞬后,满脸的惊惶不安。
温暖暖不免奇怪,都到了这时候,卓一沣是说了什么事儿,竟然还能让黄茹月如此惊吓难安。
难道黄茹月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我……我肚子疼,报告,我要回去……”
黄茹月捂着肚子,突然就要起身,然而封励宴却倾身,一把抓住黄茹月的手臂,又强行将她按回了凳子上。
而旁边负责看管监督的警察,往这边儿看了两眼,也没上前阻拦干扰。
封励宴扯着黄茹月的手臂,声音微哑。
“母亲,父亲当年车祸,当真是怪暖暖吗?如果一定要怪,是不是也该去怪那个害父亲醉酒又深夜酒驾外出的人?”
封励宴的声音压得低,但是却字字清晰。
传入温暖暖的耳中,令她眸光微动。
这话……
难道当年封泽海酒驾都是因为黄茹月?
温暖暖微微瞪大了眼眸,盯着黄茹月,果然便见黄茹月的神情更为慌乱紧张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放开我!”
黄茹月挣扎起来,封励宴眼眸微微泛红。
“母亲不是说,并不知道父亲当年为何酒驾吗?可是卓一沣却说,父亲车祸那晚,其实是去找过母亲的,而你们大吵了一架!吵的分外凶,父亲喝醉就是因这件事。
卓一沣做为父亲的特助,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是要将这件事告知爷爷的,是母亲拿他儿子的把柄威胁了他,他一步走错,才步步错成为你手中的一柄刀。”
随着封励宴的话,黄茹月颤抖了起来,她想要捂住耳朵,逃避的不想听这些,然而双手上还铐着手铐。
挣的顷刻间,手腕上都是红痕。
她那副逃避不愿面对的样子让温暖暖有些恍然。
原来如此,封泽海的死,黄茹月自己是有责任的啊。
黄茹月之所以偏执的把她当害死封泽海的凶手,大概也是这样想,黄茹月心里的负罪感和愧疚能轻上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