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许多无知百姓纷纷加入,众口铄金,只骂五行宗之人带来了灾祸死亡。
天乾子叹道:“人心鬼域,本就难以辨别。走罢!”大袖一展,将众人一裹,连同罗海和尚在内,化为一道五火神焰,须臾之间已然不见。
那小国离五峰山已然极远,若靠德清道人祭起御火盘赶路,总要飞上数月功夫,但在天乾子道法之下,却是短短两日及至,回至五峰山上,天乾子又将道袖一挥,德清道人、周长运落在当阳峰上,宫处之飞回天柱峰,沈秀娥则回了太冲峰。
至于戚泽与罗海和尚两个,则落在了外门驻地之内。众弟子各归本峰,自然有人接应,天乾子再不去管,驾起火光飞往玄岳峰上,寻掌教至尊请罪去了。
天乾子来至白玉城前,自有白鹤童子迎接,说道:“掌教至尊有令,着当阳峰峰主入内!”
天乾子道:“多谢童子!”虽只是掌教座前一位童儿,对其竟也客气的紧。白鹤童子一礼,自然退去。
天乾子整理仪容,入得大殿,深深躬身,说道:“掌教师兄,小弟前来领罪!”
天机子端坐云床,叹息道:“德清的伤势如何?”天乾子道:“德清倒还无碍,只是周长运与宫处之两位师侄金丹毁去,须得从头修行。另外,尚有四五位弟子身陨,大多是炼罡境界。”
天机子叹道:“劫数!真是劫数!那几位弟子身死,本门至少废去了百年调教之功!真是令人扼腕!”
天乾子道:“此次是我处置不当,累及弟子,特来向掌教至尊请罪!”
天机子颔首道:“我做掌教以来,素来是赏罚分明。既将剿灭圣母教余孽之事交给你办,便需有始有终。此次确因你处置不利,致使数为弟子身亡,你难脱干系。”
天乾子面泛苦色,道:“是!天乾省得,还请掌教责罚!”
天机子道:“便罚你坐关三载,不得与闻外事!当阳峰的俗务便交由你门下弟子罢!”
天乾子不敢辩驳,说道:“是!”
天机子又道:“戚泽如何了?”天乾子心头一动,道:“玉尸那厮早与北邙山的万乘龙君勾搭,危急关头,得万乘龙君搭救,想必已至北邙山了。万乘龙君出手之时,我尚未赶至,据说戚泽口诵了一句佛门秘咒,将其惊走,但也因真气消耗过剧,至今不曾苏醒。”
天机子道:“原来如此!”天乾子道:“掌教师兄,我原以为萧师姐只是小题大做,但今次看来,那戚泽分明被佛门看中,不然怎会身怀那等秘咒?连万乘龙君那厮都要忌惮三分?罗海和尚更是不惜脸面,居然也跟了来。以我看本门弟子就该精修道门神通,去学那佛门功法,岂非不伦不类?”
只听萧天环道:“天乾师弟所言甚是!”说着已迈入大殿之中,依旧是一具分光化身前来。
天机子不动声色,只问道:“师姐前来何事?”
萧天环道:“我听闻去围剿圣母教余孽,本门损失惨重,特来瞧瞧!天乾师弟,你怎能将罗海那秃驴也带回山门?大菩提寺那群老秃不知在背后算计甚么,我等万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