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珍道:“不死蚕魔唯有吞噬无边精气,方能历经一死一生,此去想必是寻那落单的修士了。”
詹极心中咯噔一声,苟舒舒笑道:“域外天魔更喜正道修士元神精气,那厮当是去寻戚泽打牙祭了!哈哈!”
司徒幻飞近一步,阴笑道:“詹道友,方才那五头天鬼便算是送你的添头,我等可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詹极本想故技重施,暗中用法力震死那不死蚕魔,既然司徒幻早有准备,也就作罢,冷笑一声,道:“不死蚕魔跌落境界,只有区区金丹,未必是戚泽的对手,你们也不必幸灾乐祸!”
苟舒舒道:“有这头不死蚕魔作为调剂,倒也不会寂寞!”
上官湛三人难得同心一体,三种魔道神通联结一处,那头蚕虫一般的魔头居然掉头便走,三人皆是一愣。
赵灵菡苦思片刻,恍然道:“那厮是不死蚕魔!域外天魔之中有名的异种!”
上官湛道:“那厮定是受创极深,才不敢与我们对敌!”裴不德叫道:“还等甚么,追杀过去!”一头重伤的域外天魔若是杀死,简直是天大机缘。
三人杀心大起,难得配合默契,联手出击,追杀那头不死蚕魔去了。
那不死蚕魔也是倒霉,本来在域外混的好好地,悠游自在的积蓄精气,偶尔魔染几个去域外修炼的倒霉蛋,等待下一次死生转换,日子倒也滋润。
谁料四位猛人起自此方世界,跑到域外天魔之中大杀特杀,斩杀无数天魔,那厮本想趁乱逃走,却吃斗战余波扫中,当即重伤,幸好发现了一条虚空甬道,急忙躲入内层世界来避难。
本想用元婴境界法力唬住那三个家伙,好死不死又遇上伤势发作,法力疾泄,再也装不下去,只好掉头逃走。先寻觅一处静地稳定伤势,再图其他。
这头不死蚕魔纵受重伤,亦等若一位金丹真人,只要等上官湛三人落单,尽可将他们手到擒来,肆意吞吃。天魔之辈本无羞耻之心,夺路而逃乃是等闲事耳。
莫看那不死蚕魔形似蚕虫,逃命起来一拱一拱的,速度竟是绝快,丝毫不亚于戚泽的剑气雷音之术,足有一音之速,三人追杀良久,却渐渐与之相隔越远。
眼见那魔头忽然散去形体,成为一道精气,化散无踪,三人皆是住了脚步,裴不德骂道:“那厮好生狡诈,适应了此界元气之妙,居然将散去形体,重归无形天魔之身!”
上官湛冷笑道:“那厮受创,急需捕杀修士炼化精气疗伤,此层只有我等与那戚泽,下层有镇守长老,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只能去寻戚泽的晦气!”
裴不德道:“只要寻到了戚泽,便能寻到那厮!”
赵灵菡道:“那厮不敢招惹我们,只因我们联手力强,自今时起不可单独行动,免得被其各个击破。”
上官湛刚要开口,忽然抬头望天,大笑道:“好!那修炼九五罡煞之人终于忍不住现了踪迹!我等立刻前去扑杀!”裴不德道:“难道是在第九层罡气之中?”
上官湛不答,喝一声:“走!”当先飞走,赵灵菡与裴不德无法,只好随身跟去。三人眨眼间已冲入第九层罡气之中。
戚泽诛杀了几头弱小天魔,任凭其散佚出精气被罡流卷走,正道修士不似魔道,要那天魔精气无用,反而污秽自家法力。他在修炼之间,只觉炼罡心法渐渐向第九重圆满靠拢,忽然怀中古灯檠又是一热,立时惊醒,自定中醒来。
一头形似蚕虫的怪物正自瞧瞧从虚空之中探出形体,口器大张,想要偷袭,见戚泽醒来,反倒有些吃惊,叫道:“你是如何发现本座的!”
戚泽自不会报出古灯檠的底细,见那天魔生的狰狞,气势极强,当即加了几分小心,想也不想,便是一记剑气雷音轰去!炼罡心法又有进境,连带剑术威力也提高了许多。
那魔头见剑气突破音障斩来,只将口器一喷,便有一团魔气飞出,竟是后发先至,与剑气轰在一处!滋啦之声响起,域外魔气要污秽玄音剑气,双方立时相互消磨起来。
戚泽对那魔头越发忌惮,不知其从何而来,但其魔威凛然,竟是超乎金丹之上,实不知为何纯阳剑派镇守长老会放任此魔入了内世界,他却不知詹极本想借此魔之手铲除三个魔崽子,可惜事与愿违。
戚泽斩灭杂念,手上剑法远比念头转动要快,双手连弹之间,竟又是两道剑气雷音斩出!白芒剑气拖出两条白线,闪得一闪,已离那魔头不远。
那魔头魔念一震,两道无形魔意击出,又将两道剑气拦住。戚泽自从练成剑气雷音,还是头一次被对手接连挡住三剑,正要一鼓作气,再发一剑,脑中忽然刺痛,接着是刺骨冰寒,原来竟又有一道魔意趁机袭来!
那魔意深沉如海,又自凝若针芒,直指戚泽元神核心,想要趁乱将他元神魔染了事!元神即是真如佛性,一旦魔意入侵,那一座无能胜金刚力所化九层浮屠蓦地佛光大放,一震之间,已将那魔意生生化去!
无能胜金刚力自主发动,这一下将戚泽与那不死蚕魔都吓了一跳,戚泽只以为此法是佛门无上修行之道,不知其竟能自主反击,不死蚕魔只觉所发一股魔意被一股柔和法力化去,一惊之后便是惧怕!
戚泽才知此魔狡诈之极,分明道行远在他之上,还做出一副吃力的模样,似乎被三记剑气雷音耗尽了魔气,却在暗中行那决死一击,若非无能胜金刚力护住真如佛性,说不定真被那厮得手!
不死蚕魔也是出师不利,本想双管齐下,暗中偷袭,一举建功,不料又遇上一位狠茬子,不由十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