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余波掀起无边气浪,掀动奎一元等三头大妖衣衫,三头大妖暗自惊骇,只看二人交手场面,自家修为绝及不上那两个。鸾英倒也罢了,想不到天机子却是多年深藏不露,其道行与鸾英分庭抗礼,纵然未证太乙,也差之不远!
奎一元双拳紧握,怒气难平,暗叫道:「天机子有这等修为,老子这些年的谋算又算得甚么?岂不是被他暗笑多年!」
鹤老面现惧意,忖道:「只要天机子不死,玄光境诸妖族永无南下之机!」
袁霸天目光闪动,不知在寻思甚么。
白气茫茫,两位长生老祖迸发惊天一击之后,竟有短暂之平静,过得两刻之后,白气微微散去,三位长生大妖当即抻长脖子望去,就见天机子与鸾英两个竟是相对而立!
天机子面色澹澹,身前一柄白龙剑化为一道璀璨剑光,环绕不休,时有清越剑鸣发出。
那火鸾依旧高达百丈,周身南明离火熊熊,只烧的周遭虚空扭曲,焰光之中生出许多微小之极的鸾鸟之形,围绕火鸾飞舞不绝。但细望之下,火鸾嘴角竟挂着丝丝血迹!
鸾英惊骇欲绝,其挟九天坠落之威,又有南明离火之神通,竟被天机子一剑削去优势,还被其剑意震伤了内腑。要知长生大妖最为依仗的便是肉身,等闲法宝都不能攻破,却吃天机子一道剑意震伤,则那厮的剑道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鸾英一双细长鸾目死死盯住天机子,想寻到甚么蛛丝马迹,看看其是否也受创。
天机子一身气机始终不曾衰落,一身青衣猎猎作响,说道:「鸾道友,你我再战下去,只怕这玄光境便保不住了!」
火木王被鸾英取走,导致火木林中阵法尽数崩裂,真火四散流溢,林中许多鸾部修士纷纷大吐鲜血,险些被自家老祖弄死。
鸾英却不为所动,冷冷道:「你断我道途,只能不死不休!」
袁霸天将大棍挽个棍花,说道:「慢来!鸾英,你先说清楚,那天地胎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等其他部族从未知晓,莫非你真想独吞?」
鸾英哼了一声,懒得理会。
奎一元与鹤老也上前说道:「不错!天地胎究竟是何物事,真能助人成就太乙?鸾英,你想独吞却绝不可能!」
三部妖部逼问,鸾英也要顾忌影响,喝道:「天地胎已然落入五行宗之手,你们问天机子便是!寻老子做甚么!」
三大长生大妖又将目光挪移至天机子面上,颇有不善之意。
天机子笑道:「那天地胎乃此界大道气运所钟,先天而生,孕育无量岁月,内蕴大道造化之妙,玄之又玄!」
奎一元不耐烦道:「废话任多!你只说那天地胎能否助人突破太乙便是!」
天机子一笑,续道:「天地胎为天生奇物,若能完全炼化,确有机会一窥太乙道境的!」
….
此言一出,奎一元与鹤老目中同时爆射出渴望与希冀之意,就连一向澹薄的袁霸天都露出意动之色。
天机子只作不见,道:「不过要炼化天地胎,至少要数百年苦功,还未必能成。你们只看这位鸾英道友便知其中艰难!」
鸾英心头怒火灼烧,表面上却云澹风轻,冷哼一声。
奎一元急切道:「那天地胎现在何处?」
天乾子与卓无量也自飞来与天机子合流,闻听天地胎之事,卓无量最是热切,目中几乎都要放出光来。他在域外漂流多年,始终摸不到太乙境的门槛,岂料天大机缘竟就近在迟尺!若能得到天地胎炼化,太乙境岂不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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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
道:「就在玄光境冰层之下万丈渊洋之中!不过此刻已被我遣弟子取走。鸾英便是预先发现了此物,才退位于鸾姑,这数百年来一直苦守天地胎,想要将之炼化,是也不是?」
鸾英冷笑不答。鹤老怒道:「鸾英!你坑的我们好苦!」
鸾英笑道:「大道一线,天地胎只有一枚,凭甚么让你们知道?可恨天机子横插一手,让我功亏一篑!」
奎一元亦是怒不可遏,这贼厮鸟将天地胎据为己有数百年,也未炼出甚么名堂,若被自己到手,早就证道太乙!鸾英此举,无疑是阻人成道,乃是生死大仇!
妖族修士一直奉行弱肉强食之法,鸾英是个废物,既然炼化不得天地胎,就该拱手献出,隐匿深藏,乃是大罪!一时之间,鹤老与奎一元看鸾英的眼神都有几分炽烈杀意!
鸾英心头一突,真相大白之下,已然惹了众怒,连袁霸天都面有不虞之色,心念电转,忙喝道:「你们看我做甚!那天地胎炼化极难,五行宗也无人能将之炼化,只要打破五峰山,自能重回夺回!」
此言一出,三位长生大妖立刻动心,既然天地胎尚在,那便夺了回来便是,与鸾英运甚么气?鹤老与奎一元对望一眼,奎一元喝道:「老袁,你怎么说!」
袁霸天耸了耸肩,道:「袁某一向恬澹自守,却也极欲见识一番那天地灵物!」
奎一元狂笑一声,道:「好!那便趁今日天机子落单,我等四个联手将他打死,五行宗便尽入掌中!」
鹤老忽然扬声叫道:「老乌龟!老王八!你不来凑个热闹?」其声滚滚,回荡冰洋之上,如同狂风掠过玄光境之中。
鹤老竟是呼唤那龟部之主归桂!玄光境已是千疮百孔,但在玄光境西北之处冰洋之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老归天生擅长练气,总比你们活得长!何必为了个虚无缥缈的天地胎,去与五行宗为敌?」
奎一元怒道:「归桂!玄光境中同气连枝,你龟部不愿插手,日后有了灾劫,也不必指望我等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