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且太远。”
“诸位都听说过士人盛会。”
“很多人只知道士人盛会是秦落衡操持的,但并不清楚,之所以能举行这次士人盛会,也全是因为秦落衡,其在博士学宫,直言百家当改变,也提出了很多切实想法。”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博士不满,被其他人告到了陛下那,从而有了那次的广开言路,而在士人盛会上,秦落衡言出不逊,因而他虽在盛会上大出风头,但也是遭到了陛下冷遇。”
“平心而论。”
“他受到的惩罚太轻了!”
“所以未必不能看出是陛下的偏爱。”
“秦落衡暂时的确没有处理政事的经验,但人不是生下来什么都会的,长公子当年也是跟着王绾老丞相学了一段时间,才能够得心应手的处理政事。”
“我却是相信,给秦落衡机会,他同样能做到!”
“诚然。”
“秦落衡犯过不少错。”
“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秦落衡跟长公子最大的区别就在此处。”
“长公子错了之后,会认错,但很少去改,秦落衡是知错就改,而且为人谦逊有礼,处事大方,既有老秦人的朴实敦厚,也有为公子的机敏果敢。”
“我始终相信一点。”
“当年秦落衡为储君的不二人选。”
“现在依旧是!!!”
“而且比当年更加令人信服。”
四下静谧。
没有人主动开口。
就连前面问话积极的甘罗也沉默了。
他们如何听不出华阜心思?
只是华府没得选。
但他们却是有选择的余地,秦落衡对他们而言,太过陌生了,十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他们早就没了以往的锐气,而今做事也愈发追求谨慎小心了。
他们不想轻易去站队。
见状。
杨端和主动开口道:“事情还没到这种地步,眼下秦落衡还未恢复身份,谈这些为时过早,华阜也是一片好心,不过,这件事就到此为主吧。”
“我们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而且我们也无权干涉陛下的抉择。”
“眼下卫肆入狱,他跟秦落衡究竟说了什么,以及他究竟有什么企图,我们尚且不明,此时不当为其他事分神,而且陛下既然没有选择将秦落衡身份公开,自然是有陛下的打算。”
“我们如此大肆讨论,已经是犯了忌讳。”
“慎言慎言!”
说完。
杨端和话题一转,说起了另外的事。
他开口道:
“天气渐寒,南疆却是并不太平,越人时不时藏匿丛林,绕过边境,袭杀大秦民众,而今已是血迹斑斑,而眼下蒙恬率领的大军,也进入到了修整阶段。”
“依我之见。”
“百越该彻底平定了!”
闻言。
众人心中一惊。
白逸凝声道:“杨御史,认为要出兵了?”
白逸为白仲之子,白起之孙,原本归朝的当是白仲,只是白仲年岁已高,因而始皇也是特许征召了白逸入朝。
他出身将门,自然对打仗感兴趣。
杨端和沉声道:
“陛下一直对百越扰边不满,而数月前,灵渠已竣工一部分,以后粮草供应的问题将彻底解决,百越这插在南疆的刺,的确到了该被拔除的时候了。”
“那杨御史,认为何时会出兵?”白逸继续问道。
杨端和沉吟片刻。
缓缓道:
“应在开春不久。”
“百越是一处艰苦之地,环境十分恶劣,若非百越一直越过边境袭杀秦人,朝廷其实都不想大动干戈,只是百越毫无自知之明,一次次的挑衅,他们注定要再次承受大秦怒火!”
“北疆现有蒙恬镇守,匈奴只能惊惶北逃。”
“而南疆也该彻底安定下来了!”
其他人目光微动。
关中氏族大多是行伍出身,相比于朝堂纷争,他们更喜欢去聊一些军事,因而杨端和的话一出,瞬间就引起了在场众议。
唯有甘罗,目光微凝。
他看了眼杨端和,又看了眼华阜,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
他已经暗暗记下了秦落衡!
------题外话------
历史上甘罗就比秦始皇小三岁,即跟刘邦同一年的。
所谓的十二岁拜相,就是十五岁的嬴政,给十二岁的甘罗任命为了上卿,想想那个画面,还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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