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程敬微说的也没错,他读大学的时候这种事情也很平常,大家也没觉得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程敬微他就变得这么不自然。
最后他还是决定当成没听到,洗漱完毕之后又人模猫样的下了楼。
好在程敬微也没再调·戏他,生怕调·戏过头,小猞猁恼羞成怒不理他怎么办?
他们两个一起去办公楼的时候,李游道等人组团就溜达到了骆时行的办公室。
骆时行看到他们都懵了一下:“怎么人来得这么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李游道无奈:“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回来得不早,我们也没着急问。”
这俩人回来之后一个直接回家,一个一头扎进了地牢,李游道估摸着他们应该是抓到了嫌犯,思前想后觉得还是等结果吧,反正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告诉他们的。
结果没想到这俩人今天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一大早亲亲密密的一起上班,除了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压根就没披露消息的意思。
大家无奈只好一起过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骆时行的安危可太重要了,如果有人一直想要暗中谋害他的话,他们就要思考怎么给骆时行的安保进行升级。
骆时行这才反应过来,对哦,昨天有人刺杀他来着。
哎,美色误人啊。
一旁的程敬微解释说道:“其实现在还没有结果。”
他将事情叙述了一番之后最后说道:“现在我跟猞猁狲都想知道那个身在中枢的潜在敌人到底是谁,是有人求到他头上他才这么做,还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
这两种区别很大,如果是第一种,真正想要小猞猁性命的人可能是他的下属或者晚辈之类的,他这么做也只是顺手为之。
那么威胁性应该不会很大,这种人有个特点就是一击不成之后不会继续追加,而是会蛰伏下来仔细观察。
毕竟这一次失手很可能是因为轻敌,而中枢那边对于交州的情况了解的得多,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对方不会继续。
倒不是说可以无视,而是只要对方不会一意孤行的话,至少能给他们发展的时间。
要么小猞猁在短时间内迅速升官,要么他们就觉得准备好后路。
前者不容易,至于后者……后路自然是逃往别的国家,然后想办法杀回来报仇。
李游道听了程敬微的分析之后立刻说道:“不至于不至于,哪里就需要逃亡了?冯家未必有这么大能量,就算是京里有人帮忙最多也就是他们送了厚礼,这件事情可以再继续查一查。”
骆时行除了岭南这一亩三分地之外,也没得罪什么人,而交州这里的人也动摇不到就京里,哪里有因为这么点事情就逃亡的道理?
只不过他们终究还是误会程敬微了,程敬微嘴里的逃亡只不过是暂时性的退避,他跟小猞猁都是有本事的人,去哪里不能发展?等到时候有了实力再杀回来便是。
被欺负了就远远跑开终生不在回来可不是他的性格。
不过程敬微也知道这种反骨发言是不能随便说的,当然小猞猁应该是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在他说要走的时候,小猞猁就拽住了他的衣袖,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只是到最后小猞猁也什么都没说,可能是不想让李游道他们知道。
程敬微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坐在一旁的李游道等人忍不住闭了闭眼,但还是聪明得一个字都没说。
这俩孩子眼看越长越大,关系却越来越亲密,甚至比年幼时还黏糊,他们心里已经有了数,干脆也不多说。
只是让他们疑惑的是这俩孩子现在到底什么关系?比一般兄弟朋友要亲密一些,但是又不完全像是情人,真是搞不懂他们。
李游道一边想着一边说道:“这件事情如果从那个刺客嘴里问不出什么,那就这么结束吧,直接上书状告冯家意图谋害朝廷命官,不要再惊动背后之人。”
让对方知道他们还没有问出真正的凶手,让对方放松警惕不至于因为事情败露就狗急跳墙。
骆时行装成不知道自己的手被程敬微握着,一脸沉思说道:“这件事情恐怕跟逻盛父子有关系。”
“逻盛?他如何能够左右朝中大臣?”裴行本摇头,不是他看不起逻盛,而是……算了,他就是看不起逻盛。
骆时行说道:“但他儿子可是在京里,想要找到愿意帮忙的人也很方便,只要他们舍得付出代价,甚至都不用掩人耳目,被人知道就说他想要谋求别人帮助回归故国。”
王璿有些诧异:“逻盛跟盛逻皮两个人已经势同水火,怎么会帮逻盛?”
程敬微摇头:“不是帮逻盛,这对父子无论是谁可能都看咱们比较不顺眼,更何况就算真的反目成仇又如何?逻盛只要假装原谅盛逻皮,前提是他能瓦解北带县,盛逻皮的选择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