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什么情绪,霍庭墨突然很突兀的问了出来,“如果今天是沈洲或者淮止,你也是一样的吗?”
他见过她在意一个人是什么样子,自然也清楚她不在意一个人……会漠视得彻底。
陆听酒的脸色,是在霍庭墨提及到某个名字时,微微变了的。
她从霍庭墨怀里慢慢的坐了起来。
“酒酒——”
霍庭墨心底的慌乱,是在陆听酒蓦然起身时的那瞬间产生的。
他猛的紧紧抱住了陆听酒,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快速而带着轻微的颤意,“你就当我说错了话,酒酒,你就当我说错了话,嗯?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那两个人,他一个人都不该提起的。
陆听酒任由他抱了,没有一丝一毫要挣扎的痕迹。
因为霍庭墨的手很紧,像是在很努力的抓住什么。
陆听酒整个人不得不和他贴的很近,甚至是稍稍一偏头,绯色的唇就可以触碰到男人的耳朵。
陆听酒就着这样的姿势,依旧清而软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落在他耳旁,甚至带了点从未有过的柔和,“我不喜欢,你把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
霍庭墨的身体微微一僵。
“不喜欢,你提起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陆听酒从霍庭墨怀里退开了些许,盯着霍庭墨的黑眸缓缓慢慢的说道。
霍庭墨落在陆听酒腰间的左手,蓦地就收紧了。
但也只是一瞬就松开了。
自从上次她的手腕被他伤过之后,霍庭墨面对陆听酒时,就有意无意的在控制自己的力道。
霍庭墨对上陆听酒已经恢复平静的眼眸。
其实她的眼睛很漂亮,干净又透亮。所以自己才会忍不住的沉沦。
他们都是她不愿提及的过去。
沈洲是。
淮止更是。
或者说,淮止从来都不是过去。
刚刚车内还很温热的气息,一下散得干干净净的。
驾驶位上的林助理,在他们上车时,就下意识的升起了车内的隔板。
因此后座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丝毫不知情,更是认真的开着车。
……
陆听酒说完之后,忍不住蹙了蹙眉的同时,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微微刺痛的心脏处。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的动作,眉眼深寂漆黑。
安静的看了几秒后。
霍庭墨伸手,将她重新抱进了自己怀里。
“嗯,以后不提。”
隔了好一会儿,低沉温淡的声音才在车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