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恶魔大惊,刚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摆上了砧板!
旁边的恶蛟一脸嫌弃:“旱魃你让开,呆在你身边我觉得恶心。”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旱灾和洪灾可是两兄弟,你居然嫌弃我?”
“行了都别吵了,她来了。”
将军,也就是八柱神中的兵灾声音沉着。
即使刚才旱灾旱魃吃下那样一个大亏,也不觉得自己三人对付不了面前少女。
只要耗尽对方神力,打开那栋黑色大门,他们跟那个名为深渊位面的交易就算完成。
“明明瘟灾也醒了,那天我都闻到她身上的臭味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理我们,而且味道也消去了。”
“算了,只是一个有神力的传承者,就不信能比王小芳要厉害。”
“旱魃,水君,你们相克,暂且不要出手,让吾先试探试探她。”
将军双手拿出两杆战旗,看着飞身而来的黑色身影,战旗舞得虎虎生威。
“风!”
他口中喊着不知名的战嚎,空中像是有人回应他的声音。
“风!”
“风!”
“风!”
越来越多从虚空而来的回应声,到最后传来现实,当注意到时,将军兵灾身后不知何时站满了披肩带甲的将士!
盔甲与盔甲之间摩擦着铁器的声音,兵铁交撞在一起磕绊声叮叮当当连绵一片。
“一个神祇的传承者都打不败的话,更何谈打上神界,杀死王小芳。”
“死神?今日就让你变成死神!”
“风!”
“风!”
“风!”
将军抬头看去那一点黑影,面甲之下的嘴角勾起。
“此去星罗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一身黑色裙子的王笑笑飘到空处,娇小的身子却带来极大的威压。
她看到面前三个家伙,感受到对方的能力和强大,即使平时再如何缺少常识,也隐约能联想到神话故事中跟天使之神千丝万缕的八个邪神。
旱灾,洪灾,兵灾三灾!
那些传说中的存在,如今却切实出现在自己面前,若是过去的话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想怎么死?”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和冷清。
……
“这天气也太热了吧,为什么今年夏天会那么热。”
今年夏天确实热得不太寻常了,气温高,而且降雨多到夸张,听说不少地方洪水泛滥。
玉鳞之抬头看了一眼天,其实心中早有所预感,但是只是天气热的话根本找不到足以证明那些家伙苏醒的证据。
太阳才刚出来,地面已经快干了,燥热的蒸汽带着泥土的气味。
“你热你也别黏到我身上,弄得我也热。”
“不要,你身上凉飕飕的。”恋红尘凑到他身边,要不是在外边,玉鳞之怀疑她又会抱上来。
玉鳞之一脸嫌弃,然后注意到小炮仗手上把玩着一块石头,那石头光滑圆润,看起来很好看。
“那是什么?”
“你昨晚给我摘的星星啊,你飞了好久才摘到的。”
“……”
他试图不动声色地把这东西要过来:“是吗?让我来看看?”
“不给,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肯定拿过去之后就给我扔掉!”
恋红尘觉得自己学聪明了,一脸得意地想看到玉鳞之吃瘪的样子,但是他能让区区小炮仗得意?直接从她手上抢了过去。
她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愣了一秒。
“你还我星星!”
说着便张牙舞爪扑了过去。
“喂你属狗的吧,别咬我啊!”
去到前堂,发现昨日皇斗战队的人都在,他们现在正准备离去。
玉鳞之也准备今日就离开,想着就跟他们一辆马车刚好。
他去找过玉元震,说起了暗杀那件事。
对此老堂兄带他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关在地牢里的中年男子。
那人身上遍布伤痕,但是一声不吭,身上有着魂圣级别的魂力波动。
玉元震跟他说,暗杀他的是天斗王城分家的人。
而那些派杀手来暗杀他的人,都是为了面前这位男子。
可笑的是这个男子什么也不知道,被一群自发说‘都是为了你好’的族人害到现在这般境地。
事实上,这件事可以都跟这个男子无关,只要把天斗分家那些人处理掉就行。
但是他一人担下所有责任,把诸多罪行全拦在身上,愿意替身后所有人背负罪行。
只要玉鳞之一声令下,他现在甚至可以自行兵解。
少年在地牢前冷冷地看着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子,那男子也抬头看着自己。
没有怨恨,也没有憎恶。
“你叫玉大贵?”
“是的。”
良久的沉默。
看起来是玉元震给他出气,但是玉鳞之知道,这一幕也是玉元震给他摆的戏台,想让他表态。
一个魂圣实力的族人,而且还如此年轻,玉元震也不愿意就这样损在内耗之中。
老堂兄是想自己原谅这个玉大贵,让对方感恩戴德,负罪之身为家族办事,然后还能顺便收拾那群分家的人,彻底掌握天斗王城的分家。
全都是算计。
虽然他如果非要面前这个男子以死谢罪,也不是不行。
玉鳞之金色眸子扫了他一眼,背负着黑色的气运,是足以成为封号斗罗级别的天才。
“去史莱克当个老师……算了,去当个门卫吧。”
意思是要么以后听他的话,要么现在就死。
玉大贵勉力抬头,看着面前贵不可言的少年,引动身上的铁链在地面摩擦哐哐作响。
“好……”
回到前堂时,几人准备出发,外边响起震耳的哭闹声。
“阿娘别打了,别打了!”
“你这新衣服,你看看你弄成什么样,老娘今天不揍死你!”
原来是玉岁岁被她阿娘撵着打。
玉鳞之心中不知名的舒爽,深藏功与名。
这么中气十足的哭声,一听就知道这顿打挨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