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包含了人工费用等。
“火窑那边正在烧着呢,日后家里换上这种碗,陶碗都收起来吧。”
秦鹿离开了,厨房里却热闹起来。
“师父,夫人说这么一只碗还不到三十个铜钱,真便宜呀。”
“是啊师父,日后咱们也用这种琉璃碗吃饭吧,再大些就好了,盛汤必然好看。”
“这白瓷碗也很漂亮啊,上边还有花纹呢。”
胡言找打了一个男人。
男人看着有二十岁多点,模样长的周正,甚至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梁燊。”
“胡管家,有事吗?”梁燊搁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
胡言看着忙碌的热火朝天的人,道:“夫人想在各大府城开铺子,将府中打造的琉璃和纸张贩卖出去。”
梁燊听后,多少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胡管家是想让我去?”
“能做到吗?”胡言笑眯眯的问道。
说真的,梁燊对胡管家的笑容有些发憷,总觉得他笑起来犹如一只狐狸,让人觉得目的不纯。
“可以试试。”
“很好。”胡言拍拍他的肩膀,“过几日,祁州府的船就过来了,你带上几个人,再运送些纸张和瓷器,随陈家的人过去,那边会帮忙安排店面。”
“他们会凭白帮忙?”梁燊道:“胡管家,不是我危言耸听,我们府中生产的白瓷和琉璃,在大盛朝可是独一份的,很难保证不被人觊觎。”
胡言点头,“这点你别担心,若有人上门抢夺,你只管问出对方的名字,夫人会处理的。”
梁燊点头,没问夫人准备如何处理。
不过,宁肯损失了东西,也不让他们遇到危险,这样的主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数日后,陈府的商船靠岸,赵珙带着俩人来到了秦家。
看到如今的秦家,赵珙足足让人带着他转悠了小半天。
当得知秦家居然做出了瓷器,还有纸张的时候,并且要去祁州府开铺面,赵珙哪里会不高兴。
“夫人,酒楼开吗?”这才是他真正惦记的。
“酒楼须得明年,他们还未出师。”秦鹿把玩着手里的银票,“这些白瓷和玻璃碗,只能当做平日的器具使用,不论是从品质还是其他,都和那些官窑烧制的瓷器,无法相比。”
赵珙看着眼前的白瓷杯,怎么看都比老爷公子用的好,怎么就被秦夫人说的这般廉价不堪?
“玻璃碗的成本价很低,只要有了技术,制造很容易。刚开始你觉得稀奇,只是从未见过,物以稀为贵罢了。说到底,从这边运出去的瓷器和玻璃等,没有任何的艺术收藏价值。”
赵珙就是个粗人,他哪里懂得什么艺术价值。
相比较起大人物被抄家,那些古董字画名贵瓷器等,他更喜欢金银珠宝。
夫人同他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梁燊!”秦鹿也不指望赵珙这家伙了,干脆点了梁燊。
“夫人。”梁燊上前两步。
“去了祁州府见到陈家大公子,你将我的话告知对方。”
“是!”
秦鹿看着一脸懵逼的赵珙,道:“我与陈家合作已久,此次开店,我让陈家两分利,算作店铺的租金,同时也劳烦陈家那边,对我的人多照拂几分。”
“秦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即便您不吩咐,我赵珙与您打交道这么久,还能看着您的人在祁州府被旁人欺负了不成?”他觉得被侮辱了呢。
“如此我便不多与你们客气了。”
赵珙也没急着离开,在这里待了两日,帮忙把货物装到船上,起锚离开。
回到祁州府,赵珙差人回去又赶来了几辆车,将船上的货物运到了某处宅院里。
“梁掌柜。”赵珙指着前方的二层小楼,“前面是铺面,后院是你们居住的地方。去年秦夫人就说想要来这里开酒楼,请我们大公子帮忙寻一处铺面,这是我们公子提早帮忙收拾出来的。没想到最先开张的居然是瓷器店,倒是遗憾。”
梁燊跟着赵珙转了一圈,店面很是宽敞,甚至就连桌椅板凳都准备好了,可惜用不到这么多。
不过可以先归置起来,等婉娘的徒弟出师后,就可以来开铺子了。
“今日一番折腾,想必诸位都累了,暂且好好休整一夜,明日我再来接你们去见公子。”
“有劳赵大哥。”
赵珙摆摆手,带着兄弟们离开。
次日上午,梁燊打包了一份瓷器,跟着赵珙去了陈家。
见到陈景卓后,梁燊将竹篮送上去。
“陈公子,这是我们夫人差我送来的。”
陈景卓打开竹篮,里面整齐摆放着一些茶具和玻璃碗。
茶具是白瓷的,没有任何花纹点缀,简单素雅,且瓷器表面莹润光滑,没有任何瑕疵。
而玻璃碗才真的让他喜欢,通透干净,瞧一眼便爱不释手。
梁燊把秦鹿的话,转述给对方,他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秦夫人当真是……奇女子。”
明明如此精美的琉璃碗,却被她说的如此廉价。
哪怕是真的廉价,一旦面世,必然会引来无数人的追捧,价格翻百倍都会令人趋之若鹜,却定价如此便宜。
说什么没有任何收藏价值,太妄自菲薄了。
“这只琉璃碗,五十个铜板会不会定价太低了?”他觉得五十两银子都值当。
甚至五百两五千两都可以。
梁燊可是亲自看了玻璃碗的制作过程,五十个铜板都是翻了倍的。
“陈公子,这个玻璃碗,是真的便宜,成本价只有一半。”
陈景卓道:“那起码也要翻个三四倍,只翻一倍的价格卖出去,不合适。”
见梁燊似乎要反驳,陈景卓抬手打断他的话,“你可想过,若被府城其他的商户买走,再运到其他地方售卖,可卖到何等价钱?”
伸出手掌,“五百两都有可能,送到京都的高门之中,万两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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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