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的声音干干净净,坦率,又有些拘谨。杜君棠竟然全读懂了。
他努力想在那句话中找到一点暗示或谄媚,无果。
“拆开消一遍毒。”杜君棠沉吟片刻,放弃了让江帆去往调教室的想法,他自己也闹不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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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先放你房间。”
“啊?好……好。”
通话没断。
杜君棠的指尖在桌面上百无聊赖地叩出节奏,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开口问:“还有别的事儿吗?”江帆平素并不太找他,他以为总还有些其他工作要交代。
“您会不要我吗?”
杜君棠没料到是这一句,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下了,又因为过于安静,听清了江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会吗?”
这话问得模糊,模糊到杜君棠避免了一些方向,兀自又延伸了许多旁的方向。
他不喜欢突如其来的依赖,也不擅长建立亲密关系。
飘窗外是不熟悉的风景,城市很快要迎来昏暗,灯火就这样乱七八糟地亮了起来。竖起的高楼和隐没着的远山都没有搅动起杜君棠支离破碎的心绪。
他大概不属于这里,或者说,他不属于任何地方。
“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联系丛阳或屠越。”杜君棠抿了抿唇,仿佛咽回了一口想叹出的气,他沉沉道,“我很快会回去。”
没等到对面的应答,另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对话戛然而止,他们草草结尾,杜君棠接通了那人。
“杜总,您前几天要的资料差不多齐了,马上给您发过去,您看看。其他我们确实也提供不了什么。”
几句话结束沟通,文件即时地传输了过来。杜君棠认认真真翻过,一遍又一遍,末了只是沉默地按下了锁屏键。
杜君棠曾想过十六七岁的自己会在异地他乡做些什么。读书?打零工?租买房子?他既然不怕杜家找他,也不觉得杜家会找他,那就不会隐姓埋名。
这个城市的规模远不及C市,地铁只通了两条线,一天那么长,往返横穿过去都不是件困难的事。
可就是这样,杜君棠在这里逗留数日,却找不到任何杜君棠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