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这似乎是杜君棠第二次为他开车。
上一次,是他为了杜君棠受伤,杜君棠带他去医院。
江帆的健忘在杜君棠身上完全无从体现。他几乎能记住他们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
从前是为了杜君棠那句用力的哀求,他求他“学长,记着我,你要记着我”,他牢牢记着,记了七年;而现在,他是怕他忘了,从此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记得。
——在那个飞逝而去的短暂的青春期里,阿拉斯加和他走失的小主人,他们那样荒唐地相爱过。
别墅里,江帆在大门口把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叠放整齐。
他被杜君棠带去了调教室——这栋别墅里他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冷色调,从地毯、窗帘到置物架,一切布置都很简单。江帆毫不怀疑杜君棠是特意留出了一间空房,只为存放他的玩具。
——这里说是调教室,倒更像个存放处。
没有特意的软装,没有一点暧昧气氛的渲染。普普通通的白光灯,简约的家具,家用医药箱。
若非墙上、柜子里码放着的各式各样的刑具,一整排贴墙放的样式不一的狗笼,没有人会对这间风格单一到极点的屋子产生任何暧昧的遐想。
这或许是件好事。
这表明,在此之前,这里从没有准备迎接任何一个客人的打算。
调教室里的温度被调到一个令人舒适的数值,江帆赤身裸`体地跪在地毯上,四肢骤然回暖,连那点不适的潮湿感也在逐渐消散,他很快就因疲惫而感到困倦。
江帆悄悄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他太知道了,倘或他现在打瞌睡,杜君棠一定会随手抄起什么东西痛扁他一顿。
地毯很柔软,一丝`不挂地俯下去,皮肤也不会感到难受。上面很干净,江帆嗅不到一丁点灰尘味儿。他想,原来阿姨连这个房间也要打扫吗?不知道阿姨看到这间房子是什么心情。
杜君棠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没有下命令,江帆就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