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自然不担心到来的几个人,对他们的战兵有任何威胁。但藤牌遮挡之下,竹筒枪或许杀伤力有所受阻,但一百多人一百多支枪,还不将他们轰成碎渣!
中年文士不说看,看着战台下的对峙。生蛮各族的精锐,目前仅仅是围在人群之外,战台四周,几万人在,也不可能一时间散走。
最大的问题,目前还是在高台上的蛮族核心人群,无法离开竹筒枪威慑之下。虽说将朱成章已经控制在手,使得持枪的士兵不敢开火。
杨继业见巫虎带人过来,双方对峙。如今自己身边的保护人,杨猛已经受创,虽说受伤不严重,但自己面临的危险已经不可控。巫虎肯定也是看到这一点,才要强闯上战台。
巫虎的身材雄壮,一条齐眉短棍,很显强劲。杨继业看着文士说,“这是我二哥,他担心我被你们偷袭,要上战台来。你们不会不让吧?要不,我回到高台去,反正接下来是我们俩比诗文。”
杨继业说着,做出退开的意思。文士也知道,杨继业一旦离开战台,那就更加难以掌控。但此时,也不适合将对抗升级,自己这一边已经胜了一场。
“杨秀才,还没比作诗,你可不能就走。”中年文士冷声说,“何况,皇孙在此,他没发话,你怎么能走?”
“你是担心我在高台那边,有人替我作诗?”杨继业笑笑,自然明白对方的用意。留自己在战台,相对于将自己控制在这里,不管接下来是输是赢,都可随时抓住自己。
杨继业对于逃走还是很有信心的,一来对方以为自己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有防备,战台虽说有一定高度,跳下去却完全没问题。二来自己目前战力虽不强,但防身和逃跑却还是能够,加上有杨猛在身边,彼此配合默契,逃走就更有把握。
蛮族的人,有这些时间,应该做出一系列的应对布置。其他人不知自己的情况,巫家的人,肯定明白自己逃离战台后,该如何配合。
“那可不好说,杨秀才还是留在战台比试,众人看着,岂不更好?莫非,杨秀才没有把握?”中年文士冷笑连连,“据我所知,杨秀才几年来不过一书呆子,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诗才。今天的第二战,你是输定了,才想着提前逃离,对吧。”
“我是秀才功名,在荆蛮楚地人人皆知。就不知阁下是童生,还是蒙童?不过,你穿着文士服,都不敢穿功名服,不知假装文士、附庸风雅?
要说到诗才,在荆蛮楚地谁不知我诗名杨咏石?”
“杨咏石?自封的吗。”中年文士讥笑一声。“荆蛮楚地出名,真是好大的名头啊。”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一首《咏石》诗,恰好是本人在县学考察学业时所作。小王爷可为我作证,不信啊,你问问小王爷吧。”杨继业说着指了指刘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