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杨家给害的……”韩新勇抱怨一句,“不过,杨家那个书呆子,我看也毫无意思……”
“新勇,听说过《咏石》诗吗?”韩立仁沉默一阵说。
“嗯,听人说起。很不错的一首好诗。”韩新勇说着,将全诗念诵出来,“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杨咏石的《咏石》诗,你知道杨咏石是谁吗。”韩立仁说。
韩新勇摇摇头,说,“据说是京都外传过来的,传得远,具体是谁做出来的,就不得而知。”
“这诗是某县学的夫子,在学考之际,临时出题。某秀才绕顽石一周,将这诗吟诵而出,才得杨咏石之名号。你说,这诗该是书呆子能够做出来么。”
听父亲如此说,韩新勇当即一震,说,“杨继业?”
韩立仁微微点头,长叹一声,也不知是感叹什么。杨继业本来与韩家有着最深的关联,可因为右丞相府被贬斥边关蛮地,杨盛文也是出于善意,才主动解除彼此的婚约。
按说当时幺女才十岁,另选人家婚配也当时,然而,这么多年来却一拖再拖,始终没有给幺女选得佳人。
近一个月来,韩立仁确实每天都能够见到太子,可他心里沉重。太子的状况越来越差,已经是风烛残年之际了。虚浮的身子,连抬手、说话都极为艰辛,每天坚持两个时辰处理太子府的事务,实际上,如今太子府又有什么事务要处置?
韩立仁也明白,太子如此坚韧地坚持,也是用这样的坚韧,不过是对外表示太子府还在。但这又有什么意义?
作为太子府系的人,只要不想脱离太子府,对太子这样的坚韧,心中还是非常尊敬的。太子之苦,远比他们要苦,但太子何曾抱怨过一句?
那虚浮、惨白、汗流满面的形象,深深刻在太子府每一个人的心里,这也是太子府这边的人始终还在运转,哪怕实际上都已经没有什么业务、没有什么权力。
对于离开京都五年的杨家,韩立仁因为退婚的事,多年来再也没有关注过杨家的事情。可他也明白,杨家对于儒林的影响力,并没有韵味杨盛文离开京都而减少。
“杨继业十二岁考取秀才,但后来,一直未能参加乡试……”韩立仁将自己所知,告诉心气较高的二子,也是想让他从杨继业这受到一点刺激。
韩新勇站着,看向前方某处,不知要说什么才好。韩家双进士,确实让韩家有不小荣光,受到称赞。这杨继业的《咏石》诗,确实很了不得啊。可惜,杨家不是右丞相府了……
。鬼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