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县衙巡检司的人,一个巡检,两个衙役,确实没什么战力,仅是比普通人稍微强一些。这时候,三个根本不想能不能阻拦鞑子骑兵,但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去送死。以一个微弱的生命,来完成可能的争取一点点时间只有的目标。
实际上,三个人对准鞑子的骑兵队迎面冲,还隔着三四十步,就被人射杀。要说起到阻遏作用,可能就是身下的马匹在他们死后依旧按照之前的轨迹前冲,因为三个人在拨转马头时,已经将刀砍在马屁股处,马匹受伤,完全不孤前面有很多马冲撞过来。
鞑子骑兵自然明白,三个人是在舍生,伤了马,马受惊后才会如此。收到的效果,确实稍微有那么一点点。
县令身后的十来人,又有两人勒住飞马,准备往回跑,但还没有完成这一点动作,就被鞑子骑兵射杀。而两匹马在后面成队的军马压迫下,也顺着往前飞跑,没有丝毫作用。
距离城门还有二十来步,眼看就到了。县令大声说,“射箭阻敌——”城廓墙头,有守卫的衙役、驻军和县城青壮,这时候,见县尊归来,而鞑子没能够追上,城廓上的箭矢不能及远,但在城门外四五十步还是有些杀伤力的。
城门呈管关闭状态,马匹不能飞纵入内。县尊和随员勒住马,县尊本身就不熟悉骑马的,文官一个。这时候,好在城内涌出一些人来,将县尊接下马,立即半抬着往城内跑。
其他的人,也在瞬间快速进城,马匹根本就来不及牵回城,等所有人进城,城门咣当一声合拢,立即用粗大横梁打上,再用十余根木头在背后撑住。
“上城头,御敌——”城门内,县尊已经站起来,面色惨白。跑这一段,正真的险死还生。不说被惊吓,仅仅是如此飞纵骑马,都不是县尊能够做到的。要不是生死霎那,他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杀鞑子——”
“杀鞑子——”
“守城,死守——”不少人也是惊悸不已,也眼睁睁地看着巡检和巡检司衙役,选择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让县尊逃生,还有那些跑在县尊身后,被箭矢射杀的人民,他们未必跑不过县尊,而是要留在县尊之后才能够保住县尊的安全!
县尊这时候还没缓过气,出气都困难,但他却丝毫不停,对身边的青壮说,“把本官架上城廓……”
“老爷……”
“快,要快,这时候本官不上城墙,接下来如何御敌?”县尊一边喘气,一边大声地说。
县尊在两青壮架扶之下,上到墙头,这里守卫城墙的人在与城外的鞑子骑兵对射。县尊见了,知道这样对射,没办法伤到敌人,说,“都躲开,两三百鞑子,不可能攻城,留下几个人看着就好,其余的人往后退,免得被飞箭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