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满城城门缓缓地打开,伴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清脆的马蹄犹如一首浪涛之中敲击的鼓曲,于阴影之中迎着斜阳的余晖,一对对正黄旗的真正八旗精锐批挂着似乎闪闪发光的铠甲悠悠走来,并于行进之中不断调整着阵型。
人数并不多,也没有真正开始冲锋,但仅仅只是散步一般的走出城门口,就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甚至恐惧,刘大炮明显地听到了身后的股东们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明明与刘大炮的约定是让江胜攻城,郝多却选择了主动打开城门,率领骑兵意图朝江胜的阵地冲锋。
只见,郝多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高声地呼喝道:“八旗,从来不会像懦夫一样依靠城墙防守,我们的每一次胜利都必须在进攻中获取,弟兄们,用敌人的鲜血来铸就我们的荣……”
没等郝多把他的战前激励的台词说完,整个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伴着砰砰两声炮响,碎了。
而与他一同破碎的,还有足足两排,是足足两排八旗兵连人带马都碎了,少说也死了三四十人。
引以为傲的八旗重甲在明神炮,也就是平射加农炮的面前跟纸糊的差不多。
炮弹所过之处,无所可挡!
卫国营的阵地上,刚刚下完开炮命令的江胜还学着刘大炮的样子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烟之后吐槽道:“打仗就打仗,你说你装什么B呢?第二轮复明炮准备,放。”
为了这次表演赛,刘大炮也是出了血本了,整个澄海城之内只有八门加农炮,却一口气拨给了江胜六门。
炮口全部对准满城的城门口,角度都是用了半宿的时间提前校对好的,即使没有膛线,也几乎可以保证那些炮弹可以直接顺着城门口直接打到城里面去,几乎相当于贴着那些拥挤在城门附近的八旗兵的脸在放炮。
第一次见识到加农炮的八旗兵都傻了,要知道大炮平射,即使在十八世纪也依旧是拿破仑的看家本领拿手绝活,放在十七世纪来打一些八旗,直接就把八旗兵给打傻了。
况且,拿破仑的军队可远没有江胜这么富裕。
六门明神炮,两门两门发射,愣是让江胜玩出了一点三段式射击的感觉,差不多每半分钟就是一炮,炮炮对着门轰,刚挨完一炮还不等反应过来,或是刚刚反应过来完成重整之后,马上就要再挨一炮,无限循环。
再加上郝多死了,一时之间这些八旗兵失去了指挥,以至于有些人还在奋力向前冲锋想要冲破这道小小的城门,有些人却是第一反应往回跑,意图躲避炮弹死神一般的收割。
真没见过这种玩法啊!
炮弹还能这么射?
一时之间,城门口乱成一团,只有规律有节奏的炮声不断的响起,宛如春雷炸响,带飞一片又一片的断肢残骸。
澄海造明神炮,保证服务的每一位客户不得全尸。
事实上如果这是一场正常的战争,这么几炮下来他们士气早就该崩溃了,然而此时的这些八旗兵毕竟已经是心存死志,眼见城门口已经变成了绞肉机,那些侥幸零零星星冲出城门的骑兵却是义无反顾地朝着江胜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虽然大炮平射确实是很吓人,但是没关系,六门大炮都是对着城门口的,对于已经冲出来的八旗兵来说却是毫无作用。
打败江胜固然是不可能的了,但只要他们的胯下健马可以冲上去,他们自信自己必然可以冲破明君那层可怜的,薄薄的军阵,往返冲杀,肆意挥舞马刀和弓箭收割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