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向西!咱们打北海,打梧州,打孙延龄那个吃软饭的!”
“啊?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打孙延龄?”
“为什么?就因为他反对军改,阳奉阴违,起事两年多了毫无作为,一副企图拥兵自重的军阀作风。”
“…………”
………………
另一边,河州府。
张勇、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四个人却是难得的聚在了一处,共同迎接一位他们的结拜兄弟。
“张大哥、赵大哥、孙大哥、王大哥,别来无恙啊,数年不见,四位大哥现如今手握重兵,当真是风光得紧了啊。”
四人见状,连忙客客气气地站起来道:“韦爵爷,不,现在应该叫,韦相国了啊,哈哈哈。”
“哈哈哈,什么爵爷相国的,咱们五个人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义气兄弟,叫韦兄弟就好,我来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神拳无敌归辛树归二爷,二爷,我这四位结义兄弟便是大名鼎鼎的河西四将。”
四人闻言,心知这位便是夜闯紫禁城,杀死太皇太后的高手,当即在心神震撼之余,纷纷抱拳见礼。
而归辛树却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韦相国,倒当真是交友广阔,居然连河西四将都与你有这么深的交情,说来,四位也算得上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四个汉奸了,今日得见,归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四人见这归辛树居然如此不给面子,顿时,各个脸色阴沉,又重新坐了下来,看向韦小宝。
“归二爷,我要与我这四位结拜哥哥把酒叙旧,暂时不劳你护卫了,你出去歇息吧。”
“相国”
“出去!这四位都是与我一个头磕在地上的交情,难道还会害我不成?”
“这……”
就听张勇道:“听闻归前辈武功盖世,只是却不知以您的武功,在这军阵之中,又能否挡得住百十把鸟铳的齐射呢?我四人若真要对韦兄弟不利,凭你姓归的一双拳头,又能有什么用?”
归辛树冷哼道:“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却不知四位将军挡得住归某几拳呢?”
“归壮士,当我四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不成?”
“嗯??”
就见韦小宝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够了!归辛树,出去!”
“哼!”
归辛树怒哼一声,这才不爽地扭头而去。
虽然明知道这事儿有演的成分,但不得不说,韦小宝如此大方的让归辛树出去,还是让他们四个颇有些感动的。
“韦兄弟,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现如今咱们各为其主,你竟敢单刀赴会,佩服,佩服。”
“嘿嘿,咱姓韦的相信义气和兄弟情义,咱们可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的好兄弟,听说了四位大哥加官进爵,我这个做弟弟的特意不远千里的从澄海赶来,四位哥哥又岂会害我呢?”
心想着,辣块妈妈的,要不是师弟逼我,皇帝师父求我,你当我愿意来啊。
鬼知道当初随便拜的四个兄弟,居然在今天成为左右天下的人了,世事无常,当真奇妙。
当然,来之前刘大炮也跟他说了,若是赶到地方的时候王辅臣的平凉还没丢,就说明这四个人至少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助满清,大概率是存了两头下注,或是拥兵自重的心思。
说到底,以他们四个人的力量绑在一起拧成一股绳的话,至少也是天下间的一方诸侯了,其势力至少也相当于王辅臣和王屏藩相加,只要不是缺心眼,就不可能杀韦小宝,和他刘大炮不死不休。
张勇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亲自给韦小宝斟了杯酒水道:“韦兄弟,可是骗的我们好苦啊,真想不到,你居然是刘相的兄弟,我兄弟四人因时因运而起,却是远远比不得韦兄弟在明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还是比不得四位哥哥啊,听说,小玄子已经封你四人为王了?”
张勇坦然道:“不错,确有此事,韦兄弟的来意,我们也猜得到,我四人也是汉人,当然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不过我们哥四个根基都在西北,手上是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
这西北不比东南啊,清廷势大,安亲王岳乐亲自带领八旗精锐在此,若是当真造反兵变,恐怕,未必就是岳乐的对手,西边还有厄鲁特蒙古的噶尔丹虎视眈眈,听说噶尔丹最近一直谋划着要与清廷结盟,万一是两线夹击,只怕是,立时就要大祸临头了啊。
不过韦兄弟你放心,只要刘丞相的大军兵临西北,我兄弟四人保证二话不说,立即投降,咱们五兄弟将来在澄海颐养天年,日日把酒言欢,岂不快活?”
韦小宝心里腹诽,特么的师弟的大军若是都能打到西北来,那估摸着天下都已经定得差不多了,哪还由得你们扭扭捏捏的呢。
嘴上却是连忙道“理解,理解,我这不是来给四位哥哥道喜的么?四位哥哥这下也算是苦尽甘来,光宗耀祖了啊,不过这藩王之位么……四位哥哥,这满清说话可是不太算话啊,今日天下落得这般地步,不正是因为小玄子执意撤藩导致的么?你们就不怕事后他卸磨杀驴,让你们重走吴三桂的老路?”
四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张勇笑着道:“要说怕,确实是有一点的,只是兄弟,清廷就算是有撤咱四个的心,可他哪还有撤咱兄弟的实力呢?”
“说白了,现在这天下已经是礼乐崩坏的乱世,而乱世之中,说到底还是拳头大的人说了算的,所谓兵强马壮者王之,兄弟,你说我四人如今,难道还称不得兵强马壮这四个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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