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董白后,梁祯又找到三丫。只不过,三丫跟董白不同,她比董白要单纯多了。梁祯之所以敢如此笃定,是因为在建安四年,自己遇刺痊愈后不久,三丫便直接跪在地上,一边流着泪,一边向梁祯控诉自己的罪行。没错,三丫说的,就是她为两个奶妈所迫,用偶人诅咒梁祯的事。
要知道,三丫可不知道,梁祯根本就不信这巫蛊之说。而在这个时代,巫蛊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因此,跟梁祯实话实说,是非要鼓起莫大的勇气不可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梁祯听后,是暴怒还是欣慰。如果是欣慰,那还好说,如果是暴怒,那不止三丫,就连她背后的荀氏,甚至是黑齿影寒,都要受到牵连。
因此,当年黑齿影寒等人听说了这件事后,无不是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最后梁祯不仅没有深究,反而对三丫是更好了。这才令他们悬着的心,安了些许。
“你一定,孤独坏了吧?”梁祯知道三丫的欲望特别强烈。因此,将她搂在怀中后,便将手直接放在她的两条无缝白腿之间。
三丫似乎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无论经历了多少次,脸上,都总会泛起一丝红晕,或许这就是她得以跟董白分庭抗礼的依靠——董白靠磁铁一般的笑容,来吸住梁祯的心,而三亚,则靠着她似乎永远不会褪去的羞涩。
“君子说得哪里话。”三丫别过了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的脸,“君子走后,妾身日夜照料吉祥跟平安,都累坏了。”
三丫没有太多的心机,因此也学不来董白那些话。但这些家长里短的话,有时候,却能产生,跟那些豪言壮语一般的功效。毕竟,梁祯耳边所缺的,从来不是装饰豪言,而是来自家人的,亲切的言语。
因此,三丫的话,在梁祯听来,就觉得十分真实,十分亲切。
“丫头,再过不久,吉祥跟平安,也该取个大名了。”
“是,三丫目前正在翻阅书籍,不日将理出一些合适的名字,以供君子挑选。”三丫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是幸福而甜蜜的。
这又是三丫跟董白之间的一个不同之处——董白必须终日忙碌,以维系并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三丫,则不用忧虑这些,因而可以将心力,完全放在一些琐碎事上——一些,在梁祯看来,意义非凡的琐碎事。
“还是你好。”梁祯轻轻地在三丫的额头上吻了下,心中,更是暖意融融。
接下来,梁祯又问了三丫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对两个儿子,有什么规划。
“妾身倒是想让他们一人习武,一人从文。以替君子分担些辛劳。”三丫是单纯而不是愚笨,因此对两个孩子,也是早早地就有了规划,不过不知是不是出身让她一直对自身缺乏自信,因此,她在末端又补了句,“不过,这都是妾身愚见。”
“哈哈,我倒是听说这吉祥生下来,就比寻常小儿要健硕,现在已经能跑了?”梁祯听后,不禁回想起当初梁吉祥出生时的传言来,只不过,这些年来,由于战事不断,因此,他陪伴梁吉祥的日子也实在不多,更无从考究,他是否真的比寻常孩童要壮硕。
“不过是一些传言而已,当不得真。”三丫倒是谦虚,也不知是不是,她怕承认了之后,梁吉祥会被认为是怪胎,“吉祥的身子骨,仅是比平安这般大的时候,要胖一些罢了。”
“哎,我告诉你啊,这历史上的名将,可都是力大如牛,身高如山的。吉祥,要是真的这搬健硕,那说不定,是大将之材呢。”梁祯笑着道。
三丫一听,脸轻轻地埋进梁祯的怀中:“若果真如此,真是妾身之幸。”
“丫头,此话怎讲?”
于是,三丫便说了一句,跟董白说的意思相似的话,以表明,若是梁吉祥真能在战事上替梁祯分忧,那也能了了她的心愿。
“丫头,这违心之语,我们还是别说了吧。”梁祯当然能够判断,三丫这话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尤其是在,刚才董白还给他做了参考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