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忘记了……”
陈宴刚要失望,却忽然听她接着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投递了这封信件,但知道他投递给了谁……我曾经见过那个人。”
“他的名字,叫杰克·巴尔多。”
哈!
果然如此!
陈宴狠狠挥了一下拳头,咬牙没让自己兴奋的叫出声来。
事情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那封存有工党参选人名单的信封到了杰克·巴尔多手里,成了强尼·墨格温遗产的一部分!
而拥有强尼·墨格温【不死人遗嘱】的我,则会得到他的遗产——连带着那封信!
想到这里,陈宴对杰克·巴尔多的到访越发期待——如果他今晚真能来的话。
陈宴不自觉想了很多:
只要得到那封信,他就能知道这次大选中工党的候选人有哪几个,他就可以去找到他们,询问他们的政见。
他会从他们的言辞和谈吐中看清楚工党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不是和保守党一样无力改变社会的规则制定者!
陈宴从这些想法中意识到,自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他不自觉的想去管这些“闲事”,这似乎是他身为动物的本能,是他脑子里不由自主要坚持的……理想。
陈宴眼神放光。
是的,这些想法,是我的理想。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理想呢?
就像是有人喜欢玩桌球,有人喜欢看跑马一样——理想刻在基因里,由心而生,并无道理。
想到这里,陈宴像是发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
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而不仅仅是为了明天的一日三餐而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奋斗”着。
他因此兴奋不已,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为之颤抖。
在陈宴持续不断的兴奋中,薇薇安的声音再次响起:
“杰克·巴尔多是个很奇怪的人,虽然长相寻常,说话带着外乡的口音,言辞谈吐也一般,但……他很热心。”
薇薇安在“热心”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爸爸曾经带我去沃克街的咖啡馆和他会面,和他聊过关于工人们的事情。”
“一个工厂的机械设备出了问题,很多人因此丧生,但工厂主找了很厉害的律师,一审结束时,硬是把罪责归到了工人们头上——
【不按照安全操作规范进行生产活动】的罪名成了一审的结果,这些遇难工人的家属们甚至要倒贴一部分钱给工厂主。”
“这是很恶劣的事件,且一旦真的按照这个结果执法,这件案子就会成为噩梦一般的案例。
帝国执行的是【判例法】制度,也就是说,这件案子会成为一件案例——之后发生的所有类似案件,都会按照这件案子的处理方式进行判决。”
陈宴大为震惊:“如果那样,可真是糟糕透了。”
话筒里传来薇薇安叹气的声音,少女柔弱的嗓音让她的声音里带着惹人怜爱的音调。
“是的,好在还可以进行上诉,进行二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