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入学考试的所有知识,是独立于科学之外的、围绕圣光建立的独特知识体系。”
这个结果明显出乎糯米果的意料之外。
她表现的还算镇定:“这样吗。
我之前学习了一些关于圣光信仰的知识体系……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我没有深入学习,因为我感觉那些知识有些奇怪。
所谓【圣光知识体系】,即强行用‘现有的科学知识’去解释‘非科学的圣光神迹’。
并使用已经被验证的自然科学现象,去证明信仰圣光的必要性。
这实在是很别扭的一件事。
在我看来,整个【圣光知识体系】,都是很别扭的存在……
所以我只是粗略了解了一下,就放下了。
我认为那些‘知识’完全是无用的,在其上浪费时间,无异于浪费生命。”
陈宴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挠了挠头,问道:“如果以你现在的准备情况,去参加入学考试……”
糯米果叹了口气:“一定不可能通过的。”
陈宴安慰道:“没关系,这个入学考试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说到这里,陈宴猛地停顿了一下。
在刚刚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帮助糯米果进入教会学校的办法”。
比如各种各样的走后门、贿赂入学考试的负责人,比如想办法找到圣歌团的内部人员,花费代价,使其帮忙进行内部推荐……
从薇迪雅·甘地的日记中所记载的事情来看,这些操作完全有实现的可能性。
可他如果这么做——这么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谋取教会学校的公共教育资源,就和薇迪雅·甘地那样的人——甚至是教会学校前任校长那样的人,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了。
陈宴之所以猛地停顿了一下,是因为他意识到一件令人心情复杂的事——即便他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但他依然必须去这么做。
因为糯米果需要上学,而他需要糯米果通过上学得到合法身份之后,消除他“窝藏非法移民”的违法隐患。
他的行为:【想方设法让糯米果去上学】,必须向社会规则:【禁止窝藏非法移民】靠拢。
而糯米果的行为:【就读于一所拥有进入学术类大学资格的中学】,则是必须向社会规则:【对普通人来说,只有获得教会学校的毕业证,才能进入学术类大学进行修习】靠拢。
社会规则支配着人的行为,只要置身社会之中,任何人都无法超脱于社会规则之外。
任何违背了社会规则的行为,都会使人负责不可承受的代价:
比如不帮糯米果入学,陈宴或许会有一天被移民局发现,并被遣返——这是大概率事件。
比如无法进入教会学校,糯米果就会永远与帝国最富有价值的知识无缘。
而通过【正常渠道入学】这种事,早在陈宴从薇迪雅·甘地的记忆碎片中获知一切之后,就没有考虑过了——
《入学考试》这种纯粹靠运气的事情,不值得任何人为其浪费大量的精力。
圣歌团那一堆狗屁不通、不能为社会做出任何贡献、且完全无意义的神学知识,更不值得任何一个想要入学的考生花费大量时间进行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