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文说道:“老将军降我,即是归顺朝廷。我一统天下在即,乃是大势所趋。君子识时务,谁人会嘲笑呢?”
不过,严颜还是摇头不肯:“老夫没几年好活了,不如就此死节,留得身后名。”
白晓文只能带上了一丝威胁:“老将军即便不降,巴郡五十六处关隘,多半也是望风归附,有顽抗者,不过让孤多费一点手脚罢了。届时巴郡一地,都将归于我手。老将军不考虑子孙的福荫,只想着自己的身后名,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一句话,正说进了严颜的心坎之中,他低头不语。
白晓文亲自解开严颜的捆缚,道:“孤必不薄待老将军的家小,望老将军熟思。”
严颜只能叹了口气,跪地请降。白晓文便封他为关内侯。
白晓文又叫过魏延:“孤在乱军之中,看到你放走了刘备。这是何故?”
魏延低头不敢说话。
白晓文道:“你不听军令,本应斩首。不过念在你新降之将,不忍直面故主,也是人之常情。接下来,孤再给你一项命令,你要不打折扣地完成。”
魏延精神一振:“末将万死不辞!”
白晓文说道:“诸葛亮尽起荆州剩余兵马,来援救刘备;而江东孙策,也重兵集于合肥。荆州九郡守备空虚,只有刘表遗留的孤儿寡母,可以说是无主之地。我命你率领三千精兵为先导,走巴郡陆路,星夜袭取襄阳!沿途关隘,自有严颜为你开启。”
这种孤身入敌境,直夺大功的命令,最合魏延的胃口,他急忙躬身领命。
有人看魏延不爽,劝道:“燕公,魏延乃是荆州降将之一,猝然委以重任,不加节制,并不妥当。”
又有人道:“倘若魏延袭夺荆州之后,生出非分之念,拥荆州之地自重,该当如何?”
左右的进言,让魏延脸色狂变,急忙指天画誓:“某誓要为燕公夺下荆州。若有非分之想,死于天雷之下!”
白晓文点头笑道:“用人自当不疑。你去吧!”
在魏延领兵走后,白晓文便对众将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延并非目光短浅之人。在见识到了我军兵威之后,他应当明白天下大势,所谓拥荆州而自立,他是做不出来的。就算真的做了,魏延不得人心,也守不住城池。到时我大军横扫荆州,无不臣服。”
之所以起用魏延,就是看在他荆州降将的身份,对荆州知根知底,能够最有效率地完成袭取襄阳的任务。
换做张郃等其他大将,至少要多花两倍的兵力和时间。
接下来白晓文还要收服西川,让刘璋乖乖就范,自然不可能划拨大军,去夺荆州。让魏延带着三千兵执行这一任务,是最佳选择了。
白晓文随后下令重赏三军,前来助战的李严、张松,也被封侯赐爵。
李严还在犹豫是否接受,张松劝道:“以公之才智,莫非还看不清天命所归吗?刘璋已是日暮西山,生死存亡都在燕公的一念之间。公因刘璋而拒绝朝廷爵位,岂不是舍美酒而取糠糟?”
李严顿首谢道:“听别驾之言,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于是接受了白晓文的封赏,跪地叩谢。
白晓文命人前往涪水关废墟,招降诸葛亮、接引韩旭的援兵;又遣人到巴中,带关羽到来。
至于白晓文,则是整备大军,前往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