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我们回去跟主家领钱吧。”
两人转身离开,其中动手的那位问道:“这小子惹了谁了,居然会有人会买他的命。”
“你不知道嘛,这小子得罪了福王府。”
动手那位惊呼道:“怪不得呢!”
“其实也未必是福王府出手的。”曾经跟何之浦对话的那个人冷笑起来。“行首说,来人掩去了面目,搞不好有人借这小子的命,栽赃福王府呢。”
“那我们怎么办?”
“拿了钱,出去躲一阵再说······”
按下何之浦的遭遇不说,同一时间,洛阳城里,十几名差役冲进了何行首的家中:“何老爷,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早有准备的何行首从怀里掏出一枚五两的银子塞到带队的班头手中,然后说道:“我知道,这是福王府的报复,几位,我不给你们难做,只是请几位帮忙一下关说一下县尊,何某家里还有三、五百两的家底,愿意奉献给县尊,只求县尊能保了在下与一家人的性命。”
班头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笑道:“何老爷知情识趣,这是好事,不过,你死了,这何家的家财不一样落到县尊的手里吗?”
何行首摇头道:“你们能找到的也就是台面上的那些细软,以及这屋子的房契,其余的,我都藏起来了。”
“倒是聪明过人。”班头笑道。“不过是递一句而已,这忙,我帮了,押走!”
何老爷被带走了,何府的大门上也贴上了封条,有知道情况的就在那嘀咕:“听说是他儿子指使县学里的秀才们砸了三府毬场的,现在王府的报复来了。”
“什么何家少爷指使秀才砸了三府毬场,明明是何老官自己的意思,还不是因为他觉得福王府办工商学堂坏了规矩嘛,这是自食其果。”
在一路窃窃私语中,何行首被关进了县衙牢房,不过出乎何行首意外的是,班头没有去报告钱知县和李师爷,而是与县里刑房书办说了情况。
“这事呢,字花和蓝毬押注上面福王府给了我们不少赏赐,所以,既然如今福王府那边有说道,那我们得办的干净了。”书办决定道。“今天我拖一下,明天让牢房报一个畏罪自杀,再让仵作有个说法,县尊有了台阶,事情也就了了。”
“何之浦不是还不知去向嘛!这万一知道何行首没了,会不会去巡按那边喊冤呢?”
“放心,何之浦自身难保,绝不会麻烦我们的。”
“您是说,福王府那边······”
“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就别说出来了。”
“是,不过,这王府也够狠的。”
“不狠行嘛,一个区区木匠行会的行首就跟跳出来跟王府呲牙,若不杀一儆百,王府还有何尊严呢。”
“这是警告,警告各方,王府也是能杀人的。”
“你说得对,记得把事情办妥了,别留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