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料器场的何剡在邵存英之后汇报道:“料器场连开两窑,一共投入了四百六十两,然后又改造炉具,用新式坩埚,花了一百两,安置工匠花了四十两,采买原料花了五十四两,大匠小工的月钱一共是三十四两伍钱五分,至于生产出来的料器,目前寄卖在顺和店的,一文回款都没看见。”
何剡退下后,李谙报告道:“给东宫、荣昌公主府、寿宁公主府的礼物,一共花了三百七十两。”
最后出列的是金泰,只见他走到朱由崧身边低声耳语道:“谛听这边,平均每个月四百五十两,迄今已经花了四千二百五十两。”
朱由崧苦笑起来,是的,赚的多也花的多啊。
“知道了,”朱由崧让金泰退下,然后问俞义和赵山道。“总盈利和总支出算出来了吗?”
俞义报告道:“回小主子的话,总盈利约计一万六千八百七十两。”
赵山补充道:“蓝毬方面的支出不计,再扣除福源号的支出,其余各处总计支出五千八百七十六两二钱八厘。”
赵山的数字是不包括作为秘密组织的谛听的,如果算上谛听的支出,今年的总支出就超过一万两了,总盈利也就六千八百多两;这还是谛听和标行不是接收了整年的情况下的支出。
到明年,在谛听不扩编,押运股继续没有正常收入的情况下,估计总支出还要进一步增加,这就几乎把绝大部分的盈利给吃掉了。
这万一,哪一天东林得势了,逼着福王府退出字花和赌毬的生意,朱由崧这边就立刻无法维持了,所以,朱由崧便只能考虑如何扩大自己的产业了。
朱由崧只顾凝神思索了,站着的人都不知所措,只好乖乖的等着,只有李谙胆大的提醒道:“小主子,没什么事了,让人散了吧。”
朱由崧这才回过神来,然后看了看李谙,看了看姚力等人,最终决定道:“姚力,顾鑫,江涛、宁虎,各奖励一百两;邵先生和艺塾的各位讲师,各奖五十两,艺塾的生徒,每人发三百钱并米面糖油各一份,让他们回去过个好年;伴读这边,与去年一样发;料器场这边,何剡赏三十两,几位大匠各赏十两、小工,就发些年货吧。”
除了李谙和金泰,其余人纷纷俯身道:“多谢小王爷赏赐。”
朱由崧挥挥手,让姚成、姚力等人退下,等他们都走了,朱由崧继续道:“燕居殿伺候的,不拘王府给多少,我这边每人再给五百钱,有司职的按等级加倍,李伴伴拿三百两,金泰拿两百五十两。”
李谙和金泰立刻跪伏下来:“奴婢不能领如此厚赏!”
“你们是怕陈金、赵鲁、丁位他们不舒服吧。”朱由崧摇头道。“不必担心,稍后,你们给三位奉承各送一百两去,另外,父王和母妃身边得用的,也每人赏五到十两。”
李谙应了一声,但还没有起身去办,就听朱由崧补充道:“邹夫人和福十这边,也送两百两过去,就说是我给福十的。”
李谙领命而去,朱由崧摆摆手,金泰带着俞义和赵山也退了下去,朱由崧这才自言自语道:“好歹还能留下五千两,已经不少了。”
说到这,朱由崧突然想起来什么,在自己的书桌上翻了一通,然后冲着屋外喝道:“赵山,赵鲁送来的那份东西,搁哪了?”
赵山冲进来替朱由崧把东西找了出来,朱由崧也不多说什么,坐在那就看了起来,等看罢后,对还没有退下的赵山说道:“去把赵鲁找来!”
已经是腊月里了,赵鲁也在结账、收年贡,忙的很,所以,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之后,赵鲁才来到了朱由崧的面前。
朱由崧直截了当的对赵鲁说道:“按照你让人算的账,这护肤霜和香胰子的生意倒是能做得的,算是我错了,那么如果接下来安排在顺和店寄卖,怎么个分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