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似笑非笑的看向郭宝:“你手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吗?总不至于直接以福王府的名义讨要吧。”
郭宝心里一突,立刻应道:“奴婢明白了。”
朱由崧摆摆手,让郭宝退下,自己却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了郭宝、金泰两个名字。
是的,对于郭宝的表现,朱由崧是有些不满的,但目前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安排金泰与郭宝进行对调服务了,毕竟,郭宝是郭权的干儿子,人还死呢,就迫不及待的清洗他的干儿子,传出去也会让相当一部分人寒心的。
此外,朱由崧还担心临时换将必然会导致福王密谍运转失灵,而且,郭宝会不会把所有掌握的密谍都交出来呢?这也是不得不谨慎的理由。
当然,朱由崧也不会任由郭宝架空了自己----朱由崧根本不相信,福王在密谍中没有布置后手,就这么将如此重要的密谍全权委托了郭权父子,所以郭宝的小试探最终只可能砸了自己的脚,也因此,朱由崧相信,眼下的局面可能是福王给出的考题,只有自己给出了完美答案,福王才会安心交班----只是眼下他还要按兵不动,等待时机成熟再说。
理清了思路,朱由崧把写了金泰、郭宝的白纸用酒精灯----朱由崧制取高纯度酒精的时候还闹过笑话,一度让福王和姚妃以为朱由崧小小年纪就嗜酒如命了,为此还特意把他叫去训斥了一顿呢----彻底烧毁了。
这边刚把酒精灯熄灭,把成了灰碳的白纸扫进纸篓里,朱由崧就看到一个小小人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朱由崧叹了口气,过去一把抱住了小人儿,同时对外面训斥道:“怎么回事,怎么让由渠过来了。”
伺候朱由渠的乳母立刻跪在门外,同时报告道:“小主子非要见哥哥,闹腾的不停,奴婢,只能把小主子带过来。”
朱由崧伸手在朱由渠的鼻子上刮了刮:“不听话了是吧!”
朱由渠却笑着叫到:“哥哥,哥哥!”
朱由崧无可奈何的把朱由渠的衣服松了松----现在已经是十月了,屋内屋外的气候有了较大的差异,进出房间若不能及时脱去外衣的话,等一会出门就会受冻了,现在可没什么有效治疗感冒的药品,真要感冒了,恐怕就要出大问题了----然后对着朱由渠的乳母说道:“起来吧,边上候着,等昏定的时候,再叫我们。”
说话间,朱由崧命人拿来一部小三轮车,将朱由渠放在骑手的位置上,然后自己拉着车把带着朱由渠在宽大的书房里转圈。
朱由渠高兴的拍着手掌,嘴里不明所以的说着话,朱由崧不由得笑骂道:“臭小子,你也是穿越而来的吗?”
朱由渠显然听不懂朱由崧的话,只是在那手舞足蹈着,拿美滋滋的样子让朱由崧气的咬牙切齿的,于是便一下子把朱由渠从车座上提留了起来,然后抱在胸口,走到后面的床榻上,带着朱由渠倒卧了下去。
朱由渠还以为朱由崧带他玩什么新玩意呢,只趴在朱由崧身上不停的笑,朱由崧则躺在床上,用手挠着弟弟的咯吱窝,逗得朱由渠扭啊扭啊的,别提多好玩了······